她两鬓斑白,眼角带着深深鱼尾纹,已经是位年过花甲老人。
但她微微眯起眼睛,却透着股冷静而精明光。丝毫没有股年老疲态。
她看着眼前坐着汉人男子,心中不停盘算。
“先生也觉得嵬将军完全倒向皇后吗?”
张馥开口道:“倒也不全是,但在下却对事不解。”
此人既悍不畏死,又懂机便灵活,对千变万化战势把握既准又狠,天生就是个将才。
他也很想和这样个劲敌在战场之上,酣畅淋漓各展所长,较高下。
可是敌人有坚实后援,全权信赖君主,可靠袍泽。
而自己。
嵬名山长叹口气。
何必涨他人志气?近日陛下和皇后娘娘频频拔下赏赐,犒劳郑州军士,士气正是大涨之时,合该痛痛快快取场大胜,以报答陛下和娘娘恩义才是。”
嵬名山忍不住骂道:“两脚羊?却不知当初都将军是怎败在墨桥生这个两脚羊手下,把雍州拱手让给晋越侯?”
都罗尾被说到痛处,大怒而起,也不行礼,直接甩袖而出。
众人散去之后。
嵬名山阴沉着面孔,坐在交椅之上。
“当初,晋越侯曾连同李文广,韩全林,三路大军合计五六万人马进犯郑州。甚至还没到郑州城下,便被嵬将军举击破。在下前主君晋越侯,当时险些被嵬将军生擒,他独自撇下部众,仓惶路逃到卫国,才保住性命。”
“此次,晋军也不过是五万人马,嵬将军却不知为何,选择守而不出呢?”
没藏太后本家侄儿没藏裴真坐于没藏太后之下。
他拍桌面,“那还用说吗?他无非是想以此机会要挟姑母多多给他调拨军马,好壮大他实力罢。回头
他侍从担忧看着他,小心翼翼说:“将军,小人听说镐京近来盛传着个流言,说是将军已投倒向皇后族。偏偏皇后娘娘又在这当口时不时发来厚赏,小人只怕太后她老人家,会对将军起猜忌之心。”
嵬名山苦笑下:“太后素有睿智,只能寄希望她能不被流言所惑。”
在镐京轩昂壮丽皇宫之内。
坐着手撑起这个强大部族女人,没藏珍珠。
岁月风霜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明显痕迹。
他贴身侍从,看着他脸色,愤愤不平道:“将军为西戎立下无数汗马功劳,朝堂之上素来中立。太后和陛下母子之争,却无端端牵扯到将军。太后娘娘派没藏元奇,皇后娘娘派都罗尾,这左右安插在将军身边,让将军还怎领军作战?”
嵬名山皱紧眉头。
晋国,俞敦素同贺兰贞也便罢。
他最为忌惮是那个身黑铠墨桥生。
他曾在战场上同此人短暂交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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