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吧。”郁宁远将掌抚:“且信他,如果他不死,就依他所言,给他些施展拳脚机会。”
“伤口贯穿心房,他不死几率只得万。”
“太傅不该这样咒兄长。”郁宁远微哂,眼隐隐带有笑意:“你莫忘,曾在爹临死前立下血誓,要护爱兄长绝不与他为难。”
下第场雪,听竹院益发冷凄,冷有些肃杀。
晚媚在漆黑屋里前行,路线再熟悉不过,很轻松走到榻前。
郁宁远淡笑看他,不发问,耐心等他理由。
“在他眼前寸远地方,落血在他杯里,他却饮而尽,所以说他绝对看不见。”
郁宁远点头:“谁都知道殷太傅血是天下第毒物,能让人腑脏化水。”
“在杯里同时也落解药,遵照圣意,不要他命,只是试探。”
“那就算他确是个瞎子。”郁宁远又点头,身子微微前倾:“那关于鬼门传言呢,你觉得是真是假?”
犹豫只是片刻,很短暂片刻。
晚媚没有丧失冷静,很快催动内力,将鞭运直,极其端正地刺进宁王心房。
宁王应声后仰,张嘴‘扑’地吐出口血来。
如无意外,这道贯穿胸膛伤口绝对致命。
晚媚使命完成,收鞭后撤,伸手击向红魔伞。
屋里亮起点荧光,公子拈指,将团荧蛊托在眼前。
眉眼被照得清晰,他绝对就是宁王。
就算皮囊可以复制,但那眉眼间孤高和落索绝对无法复制。
晚媚缓缓低头,声音冰冷,道:“晚媚拜见宁王,祝宁王万安。”
公子笑,笑里隐带讥诮,伸
“刺客身带红魔伞,确来自鬼门,而且这场刺杀绝对不是演戏,有十成十把握。”
“这说传言就是假,他应该不是鬼门主人。”
“未必。”沉吟片刻之后殷梓欠身:“当着面刺客来访,皇上难道不觉得事情过于凑巧?”
郁宁远凝目,手指轻叩桌面:“故意让他去查鬼门事宜,他也查出鬼门不少资料,鬼门人时时刻刻想杀他,也不是没有道理。”
“所以说,这事情真假比例是l*s,有六分信他,是因为那鞭确致命,他虽则现在没死,却时时刻刻都有可能会死。”
伞面受力破碎,地涌金莲失去宿主,立刻伸出触手,百余根红丝在殷梓跟前摇曳,时阻住他去路。
这样个隙缝足够脱身,晚媚足尖点地,立刻踏上屋顶,消失在冬日薄阳中。
次日,宁王遇刺消息传遍京城,殷梓也因此奉命,下朝之后前去晋见皇帝。
皇帝姓郁名宁远,人如其名,是个温和淡定人,嘴角天生上弯,不笑时也似带笑。
“宁王确是瞎子,这点不用再怀疑。”俗套礼节之后殷梓发话,直切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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