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评价很准确。”公子道,面色依旧冷寂:“撇开恩怨,他其实也算你半个知己。”
方歌笑,对知己这两字不置可否,只是捧茶暖手。
“虚套不必,王爷只需说明来意。”短暂沉默之后他发话,目光投向窗外竹林。
“群山环抱竹林安谧,住在这里,你难道就真得到宁静?”公子突然反问句:“相信方大侠不会这愚蠢,知道自己心在哪里,
郁宁远手指停住,开始抚摸额头:“这次大哥来,还是请命清剿武林吗?可是觉得这件事委实太过耗费心神。”
话里意思已是推诿,公子不语,不反驳强辩,只是恰到好处流露出点失望。
“不过好像答应过,你不再管盐茶道事,会给你别机会施展。”到最后郁宁远终于叹:“既是如此你就去吧,派殷太傅做你助手。”
“殷太傅日理万机,臣觉得另外个人选更为适合。”
“谁?”
“公子命令,是句话也不要说,直接要你命。”擦干净双手之后晚香低身,搭上小三肩膀,手指下探:“但想听听,有没有宽恕你理由。”
小三低头,向后微让:“理由?难道你不怕鬼眼听去?”
“既然违背主子命令,自然是有十全把握,这个不劳你操心。”
小三还是低头,目光并不犀利,却有看穿切坦然。
“宽恕,让晚媚来找,从此鬼门再没有晚媚这个人。杀掉,然后设法让晚媚知道,从此晚媚和公子反目。这是你两个选择,对你都有利。”
“前任武林盟主,方歌。”公子答道,提到这个名字时抬头,姿态语气都自信十足。
山脚下个小村落,屋子背对群山,推窗就能看见云雾里常青山竹,这如今就是方歌家。
推门而入时他发现已经桌前已经有人等他,手捧杯热茶,等得很耐心。
“自介绍,在下郁宁天,抚顺府宁王。”等到他之后公子发话,将手抬:“不介意话方大侠请坐,咱们共饮杯。”
方歌神色平淡,看他看有会之后落座,捧杯吹口气:“记得有个人也曾请过,喝是酒。这人带着面具,评价是个不黑不白灰色人物。”
“你到底要选哪个?”说完这句之后他抬头,看向晚香:“能想到公子自然也想到。相信他和样,都在等你答案。”
京城,皇宫去十里,无限繁华只泥沼。
公子如今就在这里垂首屏息,身份叫做宁王。
而他二弟郁宁远依旧笑得温和,食指叩打桌面,感慨:“大哥痊愈真是太好,果然皇天有眼。”
公子顿首,样子有些虚弱,抬手掩唇咳嗽几声,这才答话:“南疆可能真是福地,微臣居然能够不死,继续为皇上效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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