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落魄,身学宫服也是洗得发白,发间束冠用只是自己削樟木簪子,可即使如此,拿来包浮云遮也是块干干净净绣着乌鹊花纹布。
那似乎是入学日学宫发给每个学子弟子印布。
乞伏昭已入学年,这布瞧着崭新如故,看就被悉心存着。
夙寒声买堆浮云遮,也不在意少个多个。
“没事,你拿去用吧。”
“见过少君。”
夏日,bao晒,哪怕带着浮云遮也深感不适,夙寒声点头:“进来说。”
乞伏昭许是头回被邀进旁人斋舍,呆好会才别扭地跟上去。
徐南衔虽然看着五大三粗大大咧咧,但斋舍却收拾得尘不染,屋舍内布置井然有序,小案上还放盆盛开芍药。
夙寒声盘膝坐在连榻上,从褡裢中拿出煮具,又要烹茶。
夙寒声仍沉浸在能去闻道祭欢天喜地中,见徐南衔“挟持”着满脸懵然庄灵修往外走,没心没肺地挥手。
“师兄们慢走。”
徐南衔牙都要咬碎。
之前还嘴甜得要命,“师兄,庄师兄”地叫,现在倒好,把这个不是人狗东西也起合为“师兄们”。
这狗怎还不死呢!
衔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夙寒声虽然瞧着缺心少肺,实则就像个患得患失孩子,自幼从未出过寒茫苑,连带着心境也画地为牢,成日沉浸独属自己世界。
能得到他在意人少之又少,师门算个,崇珏勉强算个。
“庄师兄”和“师兄”虽然只有字之差,对夙寒声来说却截然不同。
徐南衔总算看出来庄灵修打得什算盘。
乞伏昭摇头。
非他之物,绝不奢求。
夙寒声笨手笨脚地烹茶,问他:“你是拂戾族,那可知
乞伏昭坐至他对面,余光扫到小案上几本拂戾族符阵书籍,不知想到什,微微垂下眼。
夙寒声烹着茶,随口道:“伤势可好些?”
乞伏昭颔首:“已好多。”
他说着,从袖中拿出昨日夙寒声给他浮云遮。
乞伏昭无父无母,在学宫不受喜爱,只能用译书来换些灵石用,饶是他灵根再佳,没有灵丹灵物也始终无法结丹。
徐南衔身杀意地拽着庄灵修走。
夙寒声心情极好地去管斋舍门,可手才刚放到门扉上,就见对面斋舍樟树下,有人正远远望着他。
那人身白墨纹学宫山服,面上带着半透避光黑纱,露在外双手也严丝合缝带着漆黑手套。
乞伏昭?
乍和夙寒声对上视线,乞伏昭怔怔,犹豫半晌才缓步而来。
他要抢自己师弟!
这哪能忍?!
徐南衔把薅着庄灵修,阴恻恻地磨牙,狞笑道:“庄狗,们出去演武场谈谈。”
庄灵修:“……?”
他做错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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