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衔持枪手顿,反手将长枪负在腰后,蹙眉看着他,本想问“你怎在这儿”,但却脱口而出句。
“你……你怎这副鬼样子?”
前几日在惩戒堂见乞伏昭时,那张拂戾族过于深邃容貌还算勉强顺眼,可这才几天过去,俊美少年像是被人吸精气似,整个人形如槁木,双眸呆滞迷茫,呈现种……
徐南衔形容不上来,想半天才恍然大悟。
……呈现种“明日即将开学、可休假前布置功课半个字未动,只靠最后夜力挽狂澜”般置于死地而后生气度。
庄灵修正色道:“心肝儿,万万不可放过那该死贼!必替你杀他以解心头之恨。”
徐南衔:“……”
两人正说着,却听四望斋外传来阵惊呼声,似乎是有人落入徐南衔布下天罗地网。
夙寒声已无大碍,徐南衔不再殚精竭虑,昨日已养精蓄锐晚,此时神彩奕奕,见状狞笑声,手持乌金枪悍然踹门而出!
庄灵修也跟着出门,打算瞧瞧到底是哪个胆大包天敢偷人灵舟。
颗铜钱正在指缝间流水似流动,脸上时不时浮现几丝狞笑,看着似乎要与人同归于尽。
徐南衔等整整日,也未寻到丝毫线索,此时压抑着情绪想杀人。
庄灵修慢悠悠地泡茶,道:“安定些,说不定等会就有人送回来。”
毕竟闻道学宫无人不知此人那股子同归于尽狠来。
徐南衔冷笑:“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算送回也必杀他以解心头之恨!”
乞伏昭眼圈发黑,脸颊都凹陷下块,慢吞吞地爬起来,看起来摇摇晃晃随时都能晕过去,他颔首行礼:“见过两位师兄——少君在吗?”
他怀中抱叠书,方才被倒吊着差点晃吐时也没舍得撒手。
“萧萧在睡。”徐南衔思考祝由斋最近有没有月考,怎好好个人被逼
刚走出四望斋,就见那棵遮天蔽日樟树下,有个人像是鸟雀落入大网似,整个人被徐南衔埋下灵器倒吊着晃来晃去,边“啊”边“呕”——看着似乎要晃吐。
徐南衔怒道:“宵小受死!”
庄灵修打眼瞧,忙上去拦:“不北等等,这人似乎……”
徐南衔枪横扫过去,灵器凝出蛛丝倏地断裂,那人“唔噗”声摔落在地,头晕眼花地抬起头来。
……却是乞伏昭?!
庄灵修温和劝说:“温良俭让训诫还记得吗,你难道要像这般扣分戴着束额出去丢人吗?咱们以和为贵,同人好好分说。”
徐南衔面无表情看他半晌,突然笑,很大度地道:“行啊,温良俭让。”
庄灵修用赞赏眼神看他。
徐南衔慢悠悠地理膝上裾袍:“——反正借灵舟时写得是你名。”
庄灵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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