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袖子撸下去。
“你这都办得什事儿?”徐南衔不耐烦地道,方才他还乐意看新学子笑话,可没想到
副使鞭子抽过去,“啪”地声将青石板抽出道白痕来,似笑非笑道:“小兔崽子,你若及冠,将酒缸搬来学斋喝都不拦你——都看什看,向酒虫忏悔去。”
众学子敢怒不敢言,纷纷垂头忏悔。
庄灵修叹为观止:“真是壮观。”
徐南衔冷冷看着副使:“谁带着萧萧赌博,还喝酒!”
副使仰头喝口酒,汁液顺着下巴往下滴落,扎成高马尾乌发绷成条线直直垂落,红色发带上龙飞凤舞绣着展翅欲飞乌鹊,漂亮泪痣为那张清冷脸多添几分艳色。
徐南衔好不容易回来好心情毁于旦,杀气腾腾地冲去惩戒堂。
深更半夜,惩戒堂灯火通明,到处人来人往。
徐南衔气势汹汹地冲进去,怒道:“谁?!谁带坏萧萧?!”
众人:“……”
庄灵修都替夙寒声觉得丢人,忙不迭将徐南衔生拉硬拽到侧去,又将惩戒堂副使叫来。
落梧斋阵鸡飞狗跳。
徐南衔在长夜楼待到半夜,买堆衣裳回学宫时,听说副使在落梧斋逮群喝酒赌博新学子,啧啧称奇。
“落梧斋那个谁……元潜,听说刚入学不到三日就将分扣得差不多。”
庄灵修正在持着弟子印看听照壁,随意接口。
“唔……楚奉寒前去别年年坊市是故意放出假消息,惩戒堂副使不在,这群兔崽子定是撒欢地玩闹。啧啧,今日狩猎元潜得魁首,刚得三分八成又得没。”
“据说是元潜。”
徐南衔撸袖子:“哪个是元潜?!”
副使酒量甚好,坛酒顷刻喝完,随手丢给旁学子,让他闻味儿去吧。
“惩戒堂不得滥用私刑,给把袖子撸下去。”
徐南衔冷笑声。
副使放出要去别年年消息后便在斋舍睡白昼,养精蓄锐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两刻钟内横扫大半个学宫,逮到群又群寻欢作乐违背学宫宫规兔崽子。
此时犯事者全都垂头丧气地站在惩戒堂内,草草算来竟然有几十个人。
副使持着鞭子穿过如丧考妣人群缓步而来,气定神闲地挑眉:“给带酒吗?”
庄灵修将手中酒抛过去。
旁胆子大新学子不服:“为何们喝酒就要扣分?”
徐南衔乐意看旁人笑话,拎着衣裳打算送给夙寒声。
庄灵修脚步顿,突然道:“不北啊。”
徐南衔喝顿酒,心情甚好,懒懒回头:“有事起奏。”
“诺。”庄灵修恭敬颔首,温声念出听照壁上犯事儿者名单,“落梧斋元潜……夙、咳夙寒声,饮酒、赌骰子,情节恶劣……”
徐南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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