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再冒犯地亲你,也不会再对您直呼其名!”
“……当心半夜过来亲死你!”
崇珏眉头紧皱,拨动佛珠手彻底停,两指指腹死死捏着那颗青玉佛珠,
直到庄掌教晕晕乎乎走出去老远,才匪夷所思地倒吸口凉气。
始终宛如游离三界之外世外仙人,竟然会如此粗,bao逐客?
崇珏抬手将地面瓷片和茶渍用灵力拂去,阖上双眸拨弄腕间青玉佛珠。
只是向能让人心平气和佛经此时却全无效用,他闭着眸念佛,心绪却被那个挑衅吻彻底搅乱。
窗外雨仍然在落。
崇珏捏着茶杯手微微紧。
温和乖顺?
是满口虎狼之词“温和”、行事放浪形骸“乖顺”吗?
庄屈将夙寒声狠狠夸顿,末终于图穷匕首见,小心翼翼道:“萧萧还小,不太懂事儿,若是他有言语间有冒犯,八成不是他本意,世尊……还是不要待他如此苛刻。”
话说得漂亮,但总结起来就句话。
。
“咳。”庄屈迎难而上,毫不畏惧地和世尊闲谈,“世尊可是受伤?瞧着嘴唇……哦,耳朵都红,是半青州太过湿润缘故吗?”
崇珏:“……”
崇珏又开始拨动佛珠,咔哒脆响。
那静心用佛珠几乎能和外面扰民雷鸣相提并论。
雨像是断珠子似从屋檐簌簌而下,将地面汇集而成水汪激荡出圈又圈凌乱不堪涟漪。
崇珏面无表情念完段佛经,心中却越发烦闷。
参禅礼佛多年,世尊从不知晓这股没来由情绪到底叫什,只想要强行将其压回心底。
可那股情绪好似狂风掠过野火遍地荒原,越是阻挠火势便越发连成片。
“叔父,懂得比你多。”
——只是挚友孩子,你怎还打上呢?
崇珏正在为自己倒茶,手微微顿,茶壶倏地脱手砸落在地,摔个四分五裂。
庄屈呼吸顿。
“招待不周。”崇珏终于冷淡开口,“慢走。”
庄屈:“……”
庄屈善解人意,从储物戒里掏半晌,拿出个小瓷瓶来放在桌案上。
“水泽湿气太重,世尊常年在雪山参禅,不适应气候是正常,这盒灵药是从上苑州得来,有起死人肉白骨之效用。据说只要还有口气,涂这药指甲盖大小就能瞬间痊愈——世尊试试。”
崇珏看也不看,又为自己倒杯茶,沉默不语再次饮尽。
庄屈也不尴尬,笑吟吟地将药推过去,又继续说起庄灵戈事儿。
“……说起萧萧啊,谢识之可真会带孩子,听说要帮灵戈稳住人形,二话不说就答应,乖得不得,哎,夙玄临那厮好狗命啊,能生出这乖巧儿子,看八成萧萧还是随他娘,温和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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