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枯燥心决功法,被崇珏用那宛如能涤清世间切污秽语调说出,也情不自禁让人聆听得入神。
夙寒声却觉得古怪极。
好不容易没叔侄辈分,现在又来个师徒。
他闷着头坐在那不吭声,元潜倒是兴致勃勃,用尾巴尖勾着个纸团从桌子地下递给夙寒声。
夙寒声蹙眉打开,就见皱巴巴纸上写着:
整个上善学斋也是不可置信,无法相信须弥山世尊竟然会来给他们这些小学子上课,各个眼眸放光,激动得不行。
崇珏淡淡将书卷放置山长小案上,语调温柔好似在佛堂念经般,不自觉便让人心境平和。
“日后便是上善学斋山长。”
短短句话,上善学斋房顶险些掀,众人眼巴巴看着难得见世尊,就算再顽劣学子也被震得眸中也只有乖巧听话。
除夙寒声。
本来以为今日能好好补个觉,没想到竟然要换山长?
夙寒声早起本就不爽,此时更不悦,闷闷在那翻着书。
很快,晨钟响起。
夙寒声正垂着眼蔫哒哒看书,突然听到整个上善学斋人突然重重地拖着长音“唔——”声,好像见到不得东西。
连身后元潜也不自觉甩着尾巴,差点把夙寒声给甩旁边去。
去。”
元潜笑嘻嘻道:“昨日少君为何请假呀?”
夙寒声瞥他:“你管得着吗?”
“管不着管不着。”元潜眯着眼睛笑,“就是昨日山长留功课,不知道你做没有?”
夙寒声诧异看他:“告假还要做什功课?”
「世尊讲经可是千年难得见啊,他定是为你来啊元宵少君!」
夙寒声抿唇,
夙寒声暗搓搓瞪崇珏眼。
连来当山长这事儿都没告诉他,这人是故意吧。
崇珏眉眼含着笑,开始授课。
往常心决课上学斋学子都睡到片,此时却全都精神奕奕,恨不得长出好几双耳朵来聆听世尊讲课。
连族中尊长也很少见到世尊,更何谈听他讲经,这简直算是千年难得遇大机缘。
夙寒声撑着手坐好,疑惑地抬头看,愣在当场。
新山长身素色白袍,素白修长手指持着崭新书卷缓步而来,眉眼温润如玉地扫圈躁动不安学子,终于淡淡停留在夙寒声身上。
是崇珏。
夙寒声眼睛都瞪圆。
好端端,他怎成山长?!
元潜道:“哪儿懂啊?今日心决课好像要换新山长,他可不管你昨日告没告假。”
夙寒声脸都绿。
闲着没事换什山长?
夙寒声最烦上心决课,那山长讲话慢得要死,每每听他讲心决都困得只打瞌睡,但还好山长独自沉浸心决中,很少会管他们睡不睡觉。
年末时,夙寒声唯不及格也就是心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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