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前世也是死在今年中元节,也许这便是命数吧,你不必再管。”他叹气道,“等死后,你还能拎着尸首去向盛焦邀功,好几万灵石悬赏呢,你就躺在尸骨上享乐好,不在意,真不在意。”
酆聿:“……”
酆聿手轻轻探向鬼刀,似乎想拔
奚将阑无辜道:“你还不知道吗,……无意中把他闭口禅给破,导致他数年修为毁于旦,相纹都受损。”
酆聿:“?”
这混账东西到底能不能干点人事?!
怪不得他落魄至此,全是自己作。
“虞昙花株难寻,更何况若是出面去寻,中州那些世家必定知晓与你同流合污,甚至会循着找上你来。”酆聿巴掌抽在奚将阑猪蹄上,“起开。”
奚将阑:“……”
奚将阑嫌弃地说:“你们怎这没用啊?”
酆聿忍无可忍,直接抬手去拔鬼刀,打算削他顿。
“灵级相纹!灵级!天生飞升命,否则他怎会年纪轻轻就执掌獬豸宗?”
奚将阑抬脚,用纤细小腿压在鬼刀柄上,退而求其次:“那不杀盛焦好,你给弄来株虞昙花吧。”
躁,但却爱恨分明,憋半天才不情不愿道:“你要怎报答?以身相许可不干。”
“不用这种恩将仇报报答。”奚将阑眸子弯,苍白唇都因喜悦而有点血色,“只要你帮做件很简单事。”
“什?”
奚将阑说:“帮杀盛焦。”
酆聿:“……”
奚将阑叹口气,抬手将衣袍拢拢。
他举动皆是常年养尊处优沉淀下来贵气,好似他并不是在破破烂烂医馆,而是仍在堆金积玉、明明赫赫饶乐州奚家。
“只是若再寻不到虞昙花,怕是连中元节都活不到。”
酆聿皱眉。
刚才还眉飞色舞说热闹奚将阑垂眉梢,仿佛奄奄息几欲濒死。
酆聿漠然道:“还是替你杀盛焦吧。”
奚将阑:“?”
酆聿道:“你可知道这些年截虞昙花人是谁?”
“哪儿知道?”奚将阑道,“当年奚家家独大执掌中州三境,得罪人数不胜数,曲家、盛家……哦对,还有让家。”
酆聿:“等等?让家?你不是向和让尘交好?”
酆聿满脸漠然,和他大眼瞪小眼。
犀角灯突然爆下。
“小仙君。”酆聿认真地说,“总觉得你离开中州太久,犀角灯又被封,消息有些闭塞。”
奚将阑“嗯?”声,洗耳恭听。
“这和你说吧。”酆聿道,“、让尘、横玉度、柳迢迢,把小毒物也叫上,咱们诸行斋人同上,再把盛焦手脚捆住,也是送死份儿。那锯嘴葫芦只要点手指,堆人就都得灰飞烟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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