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
这漂亮张脸,为何会说出这可怕话?
第二株虞昙花没有酆聿和盛焦两个冤大头,自然无人竞价。
小沙弥耐心等会,等到敲磬声响起后,又乖乖地捧着花,似乎是要物归原主。
奚将阑眸子微闪,突然轻飘飘从窗棂上跃下,绯衣混着细碎桂花翻飞。
好不容易逃出魔掌,难道不是跑得越远越好吗?
奚将阑心大得要命,抬手朝外面桂树上摘簇桂花,懒洋洋地放在唇边舔着吃。
虞昙花已经归酆聿。
菩提树下,小沙弥再次捧来株花——竟然又是虞昙花?!
奚将阑:“……”
那是个储物法器。
奚将阑熟练摸身衣裳出来,匆匆避着人转瞬将身上神兽獬豸纹鹤氅和外袍换下,省得这衣服上带有跟踪法器。
等再次从石柱后出来,奚将阑已经大变模样。
——哪怕伪装逃命,奚将阑也不肯将自己伪装太丑,此时身绯衣,面容明艳张扬,眼尾还有点红痣,羽睫微抬看人时,好似含着千种情谊万般缱绻。
就算盛焦在此处,怕也瞧不出他伪装。
奚将阑边跑边:“哈哈哈!”
天助也!
谁能想到最难啃硬茬竟然直接离开,让他钻个大空子轻而易举从獬豸宗眼皮子底下逃出来,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奚将阑乐得颠颠从姑唱寺三楼木阶路跑下去,差点崴脚。
正午时分,日光当头。
黑猫被他颠得差点吐,余光扫见奚将阑神情,突然有种不好
奚将阑唇角抽动:“看来想杀不止位。”
但怎都用同样蠢办法钓他?
在那些人眼中,自己只要见到虞昙花就会不长脑子往上扑吗?
黑猫已经要被熏吐,四爪瘫软耷拉在奚将阑肩上:“……崴!”
奚将阑轻轻摸摸它脑袋,边盘算怎办,边随口道:“吐身上就炖你。”
黑猫被虞昙花气味熏得赖叽叽趴在奚将阑肩上,几乎要吐,它虚弱道:“不继续逃吗?”
奚将阑寻处隐蔽角落,坐在楼窗棂上借着雕花窗户遮掩直勾勾盯着那副相纹画,漫不经心地道:“想知道这幅画卖主是谁。”
卖主和当年屠诛奚家罪魁祸首肯定有关联。
黑猫无语。
它始终无法理解奚将阑脑子到底是怎想。
黑猫不知从哪里出现,悄无声息地跳到奚将阑肩上,炸毛道:“呕!难闻死!那什玩意儿?!”
姑唱寺极大,奚将阑路闷头猛窜才终于跑下楼。
他跑得双颊微红,扶着石柱轻轻喘息着,像是早就习惯这只猫神出鬼没,抬手胡乱在它脖子上摸两下。
“虞昙花味道。”
黑猫扬起头,它脖子太胖,奚将阑费好大劲才终于摸到个无舌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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