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惊吓道:“你怎擅闯人家小姑娘家?”
秦般般自幼失恃,父亲又是个赌鬼,只留下间糕点铺子勉强度日。
小姑娘很懂事,哪怕那个赌鬼爹成天出去鬼混她也不哭不闹,半大孩子成天踩着凳子奋力去做糕点,靠着那点微薄灵石补贴家用,终于平平安安长到如今这大。
奚将阑匆匆走过简朴干净后院,很快就寻到秦般般住处,言不发推门而入。
旧木床上,小姑娘盖着薄被蜷着身子睡得正熟,乌黑发铺满床,
横玉度:“等……”
奚将阑头也没回,健步如飞走到城门口。
大概是獬豸宗人下令,本守在城门查鱼符户籍惩赦院修士已经撤去,奚将阑没经多少盘问便顺利进城。
黑猫站在他肩上,疑惑道:“怎?”
“不对。”奚将阑飞快往十二居赶,百忙之中将脸上伪装卸下,匆匆道,“雪祸没。”
横玉度不想多说这个:“……你认识人觉醒是哪种相纹?玄级?”
“不是,天级。”
横玉度诧异地眨眼:“那可真难得。”
“是啊。”
奚将阑有搭没搭地聊着,无意中落在河岸边莲花视线突然呆,昏昏沉沉脑子遽然清醒。
日落西山。
奚将阑来回折腾天,毫无灵力身躯疲倦至极,推着横玉度往城里走:“哦对你是来招学生,天衍学宫玉简给块,省得再跑趟。”
横玉度漫不经心抚摸摸掌心琉璃鸟,挑眉道:“你有相识人觉醒相纹?”
奚将阑点头。
“那很好。”横玉度也不多问,抬手给他块天衍学宫入学玉简,“近些年不知为何,觉醒相纹人越来越少,中州那些世家更是六年也没出个灵级,让尘说……”
黑猫:“倦寻芳不是来此地无银城查雪祸吗,寻到源头阵眼斩断,大雪天自然就没——你……你着急什?”
奚将阑没再说话,不过半刻钟回到没奈何幽巷中。
秦般般糕点铺往往都会开到深夜才会关,但今日天还没黑,铺子门却紧闭。
奚将阑连门都没瞧,手按在门缝出猛地震,门闩应声碎开。
“般般!”
他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
上午离开此地无银城时,明明还是冰天雪地,长川皆冰霜。
怎才日功夫就冰雪融化、夏至炎炎,连莲花都开?
横玉度见他脸色不对:“将阑?”
奚将阑脸色煞白,突然道:“先行步,你来没奈何十二居寻。”
奚将阑随意扫眼长川边莲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但他有些疲累,也没多想,含糊道:“说什?”
横玉度没有张口,沉默着打个手语。
“天衍在上。十三州从古至今……注定只会出十三个灵级。”
奚将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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