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暖黄衣袍少年奚绝懒洋洋倚在雕花床柱上,眉眼全是张狂倨傲,挑眉瞪着盛焦,喊他:“盛无灼。”
盛无灼逆着光看不出什神情,只记得他沉默许久,突
倦寻芳闷声说:“别和说话,要静静。”
上沅“哦”声,让他静静。
奚将阑涮倦寻芳顿,优哉游哉撩开竹帘进入内室。
四周布置摆件和六年前殊无二致,奚将阑扫圈莫名有些恍惚,好像这六年磋磨只是场梦。
当年奚绝每每想见盛焦时,从来不会规规矩矩从大门进,而是偷偷翻墙越过外围桂花林溜进盛焦住处,然后“哇”地从窗户冒出头来,想吓正在看书盛焦跳。
盛焦瞥他眼,没搭理他。
奚将阑知道他是默认,朝倦寻芳得意地挑眉,如愿看到他气得脸红脖子粗,舒爽地进内室。
倦寻芳瞪他,还瞪他,恨不得把他瞪出去。
阳光从外倾斜照入,无意中落在奚将阑耳廓璎珞扣耳饰上,让那颗天衍珠倒映着日光,直直射入倦寻芳眸中。
正气得半死倦寻芳愣,悄无声息倒吸口凉气。
达着要进内室。
倦寻芳眼珠子都要瞪出来,直接叫住他:“奚绝!”
奚将阑疑惑看他。
“去偏室!”倦寻芳咬牙切齿,“宗主住处怎能让你介犯人随意玷污?这成何体统?!”
但凡换个其他男人,倦寻芳都不会如此警惕,但奚将阑满嘴“情有独钟”“玷污清白”,已在倦大人心中种下颗“狐狸精、死断袖”种子。
但盛焦从不会被吓到,像是早就料到他会出现,打开窗户让少年像是阳光似跳进来,照亮死气沉沉内室。
奚将阑怀念地看半圈,视线最终落在宽阔床榻上。
若是放在年少时,他肯定撒着欢地蹦扑上去滚得个翻天覆地,把那丝不苟床榻搅和得皱巴巴,然后在盛焦不满地注视下胡乱整理两下,笑嘻嘻地当做赔罪。
只是此时……
奚将阑盯着那张熟悉床,脑海控制不住浮现副画面。
天衍珠……
没人能从盛焦手中夺走天衍珠,还敢,bao殄天物地安在璎珞扣上。
倦寻芳吸气,眼珠子像是要从眼眶蹦出来。
他似乎想说什,但憋半天,又颓然地垂下脑袋,像是霜打茄子彻底蔫。
上沅不懂他这副如丧考妣神情到底是什意思,疑惑道:“怎?”
眼见此时奚将阑竟然敢去睡宗主床,恨不得连下堆结界拦住他。
护住床,就相当于护住宗主“清白”!
奚将阑每回见到倦寻芳这副如临大敌样子都乐得不行,笑嘻嘻地说:“但是你家宗主都没说什啊。”
倦寻芳瞪他。
奚将阑吊儿郎当地问盛焦:“宗主,能躺躺您尊贵无比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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