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乐正鸩像是老鼠见猫,脸上毒纹唰唰退回去,乖顺得不得,“和阿绝……闹着玩呢,没下狠手。”
他说着,用脚尖踢下地上躺着奚将阑,示意他赶紧起来别装死。
奚将阑不听,还躺着不动。
婉夫人笑靥如花,慢条斯理走上前把揪住乐正鸩耳朵。
乐正鸩弯着腰怂得不得:“娘错,真错!有外人在呢,外人!——盛焦!谁把盛焦又放进来?!把他给赶出去!来人啊!”
听到说话声,奚将阑眸中怒意不减,凶巴巴看过去,视线落在婉夫人和婉眼眸中,身体当即僵。
乐正鸩趁机将他抡着摔在地上,熟练地膝盖抵在他胸口,甩被奚将阑抓乱长发理理,狞笑道:“谁服?你服!”
奚将阑突然虚弱地躺在地上,闷咳几声。
乐正鸩早就习惯他做戏,伸手拍拍他小脸:“还做戏呢,不吃这套,起来。”
奚将阑奄奄息,副命不久矣样子。
乐正鸩:“想都别想!滚蛋!”
婉夫人:“……”
盛焦:“……”
酆聿:“……”
酆聿害臊得差点都要钻地缝。
言,你同他待久竟也学会哄。”
盛焦默不作声。
方才婉夫人同他说话,他沉默半天,竟个字没回应。
“说起阿绝。”婉夫人无声叹口气,“也不知他这些年吃多少苦,性子怕是要比当年咋咋呼呼稳重多吧。”
酆聿硬着头皮说:“稳重,稳重得很呢。”
婉夫人淡淡道:“请进来。”
乐正鸩瞬间闭嘴。
婉夫人将乐正鸩治得服服帖帖,笑着对奚将阑道:“真伤着?”
奚将阑睁开只眼睛,笑嘻嘻地说:“骗人呢。”
婉夫人失笑,将他扶起来,温柔地
乐正鸩愣下,突然有种不好预感。
果不其然,下瞬身后传来个声音。
“鸩儿。”
乐正鸩浑身僵。
怪不得奚绝这厮装死装得这快。
才刚说你稳重,就当场打脸。
婉夫人“啊”声,看着奚将阑和她儿子掐脖子、薅头发地扭打在起,喃喃道:“果然……果然稳重许多。”
盛焦:“……”
酆聿:“……”
夫人你清醒清醒啊!
话音刚落,乐正鸩突然夺门而出,像是被狼撵似。
众人循声望去。
就见奚将阑三步并作两步从台阶上蹦下,下扑到乐正鸩宽阔背上,手臂像是扣锁似勒住乐正鸩脖子,冷冷道:“解不毒要你何用?自称谁爹呢,爹早死八百年,你下地和他作伴去好。”
乐正鸩道:“撒手,摔你啊?真摔啊!”
“摔不死你就别姓乐正。”奚将阑薅他头发,“服不服?你说‘哥哥服’,就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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