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聿收牌动作顿,和乐正鸩不约而同看向奚将阑。
当年奚将阑破让尘闭口禅之事闹得沸沸扬扬,若是两人相见,不知要如何相处。
奚将阑倒是没心没肺地道:“好啊,去呗,好久没见让尘和伏瞒,对伏瞒字是什来着,当时及冠礼没去成。”
酆聿悄无声息松口气。
乐正鸩蹙眉:“伏瞒字……
说完,把桌子上赢来灵石扫到怀里,泪流满面地走。
乐正鸩头疼欲裂,只觉得诸行斋没个让人省心。
酆聿正在收牌,随意瞥旁边犀角灯传来道传音。
“阿绝,帮打开,听听看是不是玉度。”
奚将阑埋怨盛焦通,沉着脸挪到酆聿身边坐着,掐个枷鬼诀打开犀角灯。
“你们到底谁打?”乐正鸩彻底不耐烦,“你打?你打你还让盛焦指指点点?还有盛焦你,难道没听过‘观牌不语真君子’这句话吗,你要是再这样,以后谁还爱找奚绝打牌?”
奚将阑忙道:“打打打,打——你能不能别乱指,就打这个!”
他将盛焦打出去那张牌捡回来,打出去另外张。
柳长行双耳不闻窗外事,心只有手中牌,见状大喜:“等得就是这张牌,赢哈哈哈!”
奚将阑:“…………”
又替他选张。
奚将阑没忍住,怒道:“不想打那个,你干嘛替做选择?打那张就输,打这张才稳赢。”
盛焦冷眼看他吹。
他跟着奚将阑看诸行斋打这多年牌,几乎从没见他赢过。
奚将阑倒是很有自信这局能赢:“这局因你这个牌输,你要怎赔给?”
确是横玉度传音。
“今年天衍学宫大比,们要不要趁机会相聚番。恰好让尘终于得空闲。”
平常诸行斋每年相聚时,奔逃在外奚将阑和盛焦总是缺席——除回忘喊伏瞒,剩下其他人无论多忙都会赴约。
今年直装死奚将阑终于露面,若是答应过来,盛焦定也会跟来。
诸行斋八人终于能团聚次。
奚将阑差点气得仰倒,转头骂盛焦:“都怪你!”
盛焦:“……”
乐正鸩将牌摔,冷冷道:“打个鬼!不打。”
气都气死。
柳长行好大个剑修,心思敏感得要命,当即眼眶红:“怎赢你就如此不高兴,还摔牌?你莫不是对有意见?终究是蹭你们行舫,不配打牌不配赢。”
对面三人表情各异。
乐正鸩面如菜色,看起来似乎想要拔刀砍人;
酆聿哪里还惦记着打牌,咔咔嗑松子眼睛眨都不眨地看两人吵架;
柳长行摆好牌,迷茫道:“啊?怎不打?该谁出?上局打是什来着,看看要不要。”
乐正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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