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是奚将阑难得不多真心话。
盛焦张唇似乎想说什。
奚将阑却又凑上来亲他唇,含糊道:“但们现在不合籍也可以双修。就算往后你白日刀剑相向,晚上也不耽搁鱼水相欢。”
盛焦突然掐住他下巴,在狭窄床幔缱绻中,大煞风景地道:“十二相纹,是什?”
奚将阑:“……”
对奚将阑来说是全无意义?
奚将阑看到盛焦神情,呆下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他怯怯地起身,近乎讨好亲盛焦下。
盛焦面无表情地推开他。
奚将阑无措地说:“……不是那个意思。”
盛焦不说话。
奚将阑没动静。
盛焦默不作声地将手轻轻在奚将阑后颈上摩挲下。
奚将阑本来睡得好好,这下差点让他浑身都软,再也装不死地睁开眼,没好气道:“能让睡个觉吗盛宗主?”
盛焦眸光沉沉:“说。”
奚将阑扯着锦被就往脑袋上蒙,不想说。
封,还拿什东西来给自己温养灵脉?
场雨后,清澄筑桂花绽放,香气馥郁迷人。
奚将阑刚解完毒浑身疲惫,也不拿自己当外人,脱鞋就往床上爬,舒舒服服地蜷缩在床榻上,根本不去想灵力事儿。
耳朵依然像是隔层厚厚结界,无论什声音都听不真切。
相纹受损,就算往后恢复灵力,他八成也得戴着璎珞扣耳饰。
奚将阑幽幽道:“盛宗主,在邀请你鱼水
奚将阑沉默好会,才强忍着难堪,轻轻道:“你双修后,去药宗趟,就是那时告诉婉夫人,说要和你合籍。”
盛焦终于看他。
“那时以为等及冠后,们就能合籍、单辟洞府过们日子。”奚将阑垂眸看着锦被上鸳鸯交颈,突然笑声,“但后来才知道,是太天真。”
世上太多身不由己。
若是奚将阑有选,必定不会选择抛弃盛焦,去走最难那条路。
年少时冲动糗事,为什盛焦要逼着他回想?
盛焦将锦被拽下来,墨黑眼眸冷冷看他,势必要个答案。
奚将阑深吸口气,满脸痛苦道:“盛宗主,你都是及冠多年人,不该总是拘泥年少轻狂时那些情情爱爱,你不觉得毫无意义吗?”
盛焦眸子怔瞬。
他这些年所作所为和等待……
不过都戴这多年,奚将阑早已习惯。
奚将阑迷迷糊糊躺半天,前去处理积压事务盛焦悄无声息过来,轻轻坐在床沿上,伸手摸摸奚将阑额头。
“别闹。”奚将阑含糊道,随手拨开盛焦手。
盛焦安静坐在那,盯着奚将阑睡颜好会,突然毫无征兆地问:“你什时候和婉夫人说合籍?”
他依然不死心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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