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啊能啊!”上沅哭着说,“去哪里祭拜啊?
“盛宗主、盛宗主冷静啊哈哈哈!”他笑得直咳嗽,面具差点咳掉,“怎奚将阑六十颗珠子你还能克制住天衍赋予你杀意,到就恨不得宰人?盛焦你身为獬豸宗宗主,要视同仁才对。”
盛焦断自然是“奚家屠戮之事”。
他冷冷道:“奚家之事,同你脱不干系。”
***
獬豸宗中。
十三州所有人都畏惧盛宗主天衍珠,唯恐被那百零八颗珠子盯上,怎这个人竟然主动要求断罪呢?
盛焦并没有不耐烦情绪,瞧见那只金色眸瞳,沉默好会,微微抬起手。
百零七颗天衍珠倏地旋转而起,发出咔咔碰撞清脆声响。
天衍雷纹萦绕在玉颓山周身,从盛焦这个角度看过去,天衍珠旋转起来几乎将玉颓山整个圈到其中,那骷髅面具邪嵬好似在露出瘆人微笑。
但玉颓山依然是懒洋洋,似乎点都不惧怕天衍珠。
想,他还是没说。
玉颓山变脸极快,刚才还在怒气冲冲捶石头,转瞬又笑容可掬道:“和他关系啊……唔,怎说呢,就是差点和他起同盛宗主当同窗关系。”
盛焦早料到他不会回答,又问:“十三相纹是什?”
“哦。”玉颓山干巴巴地道,“盛宗主,是想和您叙叙旧,并不是想被拷问啊。”
盛焦这句句逼问,玉颓山差点以为自己已被獬豸宗抓去严刑拷打问话。
上沅寸步不离跟着奚将阑,无论他说什鬼话她都全然信服,双水眸瞪大,望着奚将阑全是叹服。
“你当真叫晏聆?奚家那些人都是坏人?!”
奚将阑痛彻心扉:“是啊!好友亲眼目睹奚家杀人,带人证物证前去獬豸宗乞求公道,却被毒打顿,好友也被惨遭杀害,惨啊,好惨。”
上沅心疼得眼泪汪汪:“太惨也。”
“今日是好友忌日。”奚将阑抹抹眼尾泪水,哽咽道,“能去祭拜他番吗?”
倦寻芳还当他从未做过坏事问心无愧。
谁知等到天衍珠彻底停下时,却是有整整六十颗珠子显出“诛”。
倦寻芳:“???”
盛焦瞳孔剧缩,几乎在天衍珠停下瞬间,那毫不留情杀意便化为雷霆,轰然朝着玉颓山劈下。
玉颓山猛地往后蹦,整个人像是鸟雀般飞落到巨石上,没心没肺地哈哈大笑起来。
那就没什可说。
盛焦转身就要走。
“哎哎。”玉颓山赶忙从石头上蹦下来,跃到盛焦面前拦住他路,双手负在腰后死皮赖脸地道,“方才盛宗主都用天衍珠断温孤白罪,都送上门来,您也块断断呗?”
盛焦:“?”
倦寻芳目瞪口呆,只觉得此人厚脸皮和奚将阑有得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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