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他哀痛欲绝，只知前言不搭后语地拼命道歉，“对不起阿月，
不知道要怎
变回去，想变回去但做、做不到，错
对不起……”
晏月抱着他轻轻地道：“不是师兄
错。”
晏聆将脸埋在晏月脖颈，呜咽道：“……害怕，好害怕。”
晏月：“不怕，阿月在呢。”
晏聆终于将这些年积攒
晏月呆呆看着痛彻骨髓泣不成声晏聆，好
会才双腿发软地跪在地上，茫然道。
“师……师兄？”
晏聆脸几乎被他抓毁，但障眼法却强横地将那伤势痊愈，露出那张“奚绝”脸。
袖中水镜落在地上，晏聆无意中瞥见再次变得完好无损脸，险些直接疯。
“不要当奚绝！”
晏月被抱住，只能用刀胡乱在他身上划，撕心裂肺道：“你是！你是奚绝！”
“不是不是！”晏聆身上全是血痕，却根本置若罔闻，抱着晏月精疲力竭地落着泪，“是师兄，是晏聆……”
晏月猛地僵住，嘴唇发抖道：“可你……”
小小少年已不再是当年那个懵懂好骗孩子，他拼命摇头挣扎着想要推开晏聆：“你是奚绝，你这张脸……”
晏聆双手死死抓着晏月肩膀，满脸泪痕地近乎乞求道：“是师兄，阿月你不认识吗？这张脸……对不起不知道怎变回去，对不起不知道……”
涌，恨意滔天。
晏聆五指全是血痕滴滴往下落，不可置信。
“阿月？”
晏月正在死命将刀往他心尖捅，听到这个名字微微愣，怔然抬头看来。
晏聆手指颤。
晏月呆呆看着他，突然扑上前把将晏聆抱在怀里，制止他再次去毁自己脸。
“师兄，师兄……”
年幼时遇到事只知道找师兄哇哇大哭孩童，此时却像是个兄长似将几欲崩溃晏聆抱在怀里，脏污小手轻柔地抚摸着晏聆后脑勺，轻声呢喃。
“师兄，阿月来。”
晏聆浑身僵，抱住晏月失声痛哭。
被世间唯重视人质疑，强撑许久晏聆终于彻底崩溃，他抖着手去抓自己脸，好像想要将那张被强行戴上去“假画皮”给撕下来。
只是脸上被他抓全是血痕，却根本无法改变那障眼法。
“不要这张脸！”晏聆终于失控，痛不欲生道，“不要……”
但他却不知道如何变回去。
变成晏聆。
果然是晏月。
三四年不见，晏月身形消瘦，浑身脏污像是流浪许久，本来软糯乖顺小脸上全是恨意狰狞。
晏月抖着手厉声道：“你是奚家人！”
奚家人，全都该死。
“不……”晏聆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落，他将刀松开，突然把将脏兮兮晏月死死抱在怀里，哽咽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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