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将阑不知道为什话题转变得这生硬,迟疑着点头:“好,正好要去药宗趟。”
他虽然开着医馆,但对医术却只懂皮毛,要想将医馆开起来还得去药宗跟着婉夫人苦修段时日。
晏将阑自小学东西就快,因朝夫人又对医术很热衷,也不会拒绝啃那些晦涩难懂医书。
盛焦“嗯”声,起身道:“去惩赦院趟。”
晏将阑总觉得这回盛焦好像雷声大雨点小,竟然轻飘飘将当年自己变灵狐撩拨他事儿给揭过,但思来想去又实在看不懂盛焦想法,只好放弃。
“堪天道”将盛焦磨炼得冷血无情只知黑与白是和非,他刻薄寡恩凛若寒霜般让人不敢主动靠近,多年来早已习惯孤独、冰冷。
但对晏聆,他好似用尽全力将已被雷谴劈去贪婪从深渊中捞出来,只想迫切得到更多。
晏将阑不知道盛焦面无表情冰块脸下竟然有这样强烈情感波动,看似哄人实则又在怒火上添把柴。
“同他清清白白,就是寻常兄弟之情,和阿月样呢。”
盛焦冷冷看他。
指更加用力,将晏将阑修长爪子都给抓得微微发疼,终于冷冷开口:“哥哥?”
晏将阑:“……”
晏将阑诧异地打量着盛焦,像是头天认识他样:“又吃醋?可叫诸行斋其他人哥哥也没见你有这大反应啊?”
但那不样。
诸行斋其他人所认识晏将阑,并不会比盛焦知道多——除让尘从让端处比他要早地知晓晏聆当年经历,这事盛焦已经借着“惩罚”算过账。
盛焦成天都在忙,加上玉颓山“弃仙骨”之事实在难办,晏将阑带着歉意看他眼,乖乖点头:“哦好,去吧。”
盛焦推开门正要走,又像是想起来什,转头冷冷看他眼:“别乱跑。”
晏将阑:“好哦。”
他回答得这干脆,盛焦反倒不相信他真会这乖。
但此地无银城惩赦院又
很好,又逮着个。
不提他都忘,还有个晏玉壶。
晏将阑被看得不明所以。
但他没心没肺,看到冰块似天道大人竟然为他吃醋,眸子弯弯,还在那乐:“阿月是爹娘收养孩子,小时候还给他换过尿布呢。”
盛焦放开他爪子,道:“去獬豸宗?”
但玉颓山……奚绝并不样。
晏将阑相纹源头来自奚绝“堪天衍”,十三岁后更是同奚绝暗地联手算计奚家之事,直到从獬豸宗逃走后又相处六年。
玉颓山解晏将阑所有悲惨、痛苦,两人相依为命互相扶持,将对方当成支撑自己活下去共同复仇依靠。
两人交情并非爱情,却超过挚友,近乎亲情。
盛焦却对晏聆所遭受苦难概不知,六年后还雪上加霜几乎让他死在自己天衍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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