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刚见到横掌院，就瞧见常年飞在他身边
琉璃雀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乍
看竟然有些不适应。
“怎
？”盛焦蹙眉上前，“琉璃雀？”
横玉度正在看离相斋交上来灵器，见到盛焦过来微微点头，揉
揉眉心道：“别提。”
盛焦：“什？”
横玉度抬起手，用“换明月”凝出几只琉璃雀。
晏将阑和盛焦相处，早就习惯自说自话，个人嘚啵嘚啵大堆，正要停下来歇歇，却听盛焦突然说。
“……要种棵桂树。”
晏将阑愣，诧异地眨眨眼，没想到盛焦会突然和他起空想。
“好啊。”晏将阑将枚灵芥钥匙屈指弹，又干脆利落地接住握在掌心，笑吟吟道，“种，种满。”
他所期待，终于不再是个人妄想。
城倒是挺近。
盛焦道：“不碍事。”
晏将阑认真想想，觉得也是。
獬豸宗、惩赦院行舫速度很快，每隔段时间回晏温山倒也可以，反正他也要去此地无银城开医馆。
晏将阑忍不住喜悦，眼眸弯起来，高兴地道：“
能回家。”
最开始鸟雀亲昵地围绕横玉度身边飞来飞去，但飞还没几圈，却像是受到什震慑似，纷纷发出尖啸声，刺耳得要命。
盛焦刚皱眉，那几只琉璃雀便砰然在半空炸开。
好在横玉度提前用灵力凝出护身禁制，否则肯定得被这琉璃雀炸伤。
“就这样。”横玉度将“换明月”灵力收回，无声叹息，“看来真如让尘所说，天衍出大问题。”
盛焦眸瞳动：“让尘来找过你？”
***
玉颓山不会善罢甘休，中州世家奚家、曲家已彻底消亡，只剩下让、酆、横，应家和其他小世家虽然也有天衍，但往往闷声发大财，甚至这多年都没人知晓应家主家到底在何处。
玉颓山许是不会殃及让家，而盛家当年未掺和“堪天衍”之事，加上獬豸宗宗主就是盛家人，下个目标八成也不会是盛家。
思来想去，怕是只有横家。
盛焦前去天衍学宫寻横玉度。
盛焦：“嗯。”
“回家回家。”晏将阑咕哝着将所有储物戒都拿出来，去寻新灵芥，“们得找个大点灵芥，唔，找不到话重新盖也行。爹娘经常说晏温山是块风水宝地，没有天衍前曾出过不少大能修士，还有飞升呢。”
晏将阑忙前忙后地翻储物戒，口中嘟嘟囔囔地计划未来之事——他好像很喜欢畅想未来，每次只要说起来就喋喋不休，说到兴处几乎要眉飞色舞，欢喜几乎要溢出来。
盛焦什都不说，只是沉默着坐在那目不转睛盯着他看。
当年或许小晏聆也是这样和奚绝高高兴兴地侃侃而谈，但那时他所有畅想都变成“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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