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终风呆怔地看着,不知是这次在鬼门关走遭亦或是别,突然言不发地俯下身额头抵在满是血手背上,哽咽出声。
盛焦并不懂他悲伤遗恨从何而来,看着他哭得肩膀发抖心中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大概是烦,盛焦对上沅吩咐几句獬
盛焦只是站在那冷冷地看。
盛终风虚弱地抬起头对上盛焦冰冷无情眼神,微微愣,低声道:“盛焦……”
盛焦见他活着,转身就要走。
“焦儿……”盛终风突然道。
盛焦脚步停。
倦寻芳看得目瞪口呆,悚然道:“你、你怎知道今日水道是哪个?”
晏将阑冷冷瞥他眼:“根据盛宗主行事习惯和秉性推断出来,怎,你推不出来吗?”
倦寻芳:“…………”
晏将阑说完这句阴阳怪气话,直接御风掠过水道,转瞬离开獬豸宗。
倦寻芳没想到这人修为短短几日就变得这高,正要去拦却发现犀角灯倏地亮。
你传音?你莫要诓骗!”
倦寻芳沉默。
晏将阑看出来倦寻芳欺骗,沉着脸将盛焦鹤氅裹在身上,匆匆冲出清澄筑。
倦寻芳急忙追上前去,皱着眉道:“同你说实话吧,宗主是在前几日叮嘱,若是中州世家发现大事,务必让你好好待在獬豸宗,不能出去半步。”
盛焦对上次震伤晏将阑耳朵之事心有余悸,此次宁愿言而无信也不愿晏将阑过去平添危险。
盛焦自小母亲早逝,盛终风那时也是个慈父,哪怕是个小世家也从不让小盛焦受半点委屈,这才将盛焦养得温润如玉,渊清玉洁。
十二岁之前,盛终风也会这样亲昵地唤他……
焦儿。
小盛焦总觉得这个名字太过娇气,但又碍着是父亲所叫,每回在外人面前被叫“焦儿”,耳根总是红得要命,但还是得温顺地应。
可如今,盛焦回身看盛终风,面上、眼中却只有彻骨冰冷和空洞。
盛焦声音传来:“不必拦他。”
倦寻芳忙道:“宗主,玉颓山抓住吗?”
盛焦将犀角灯掐灭,脸色阴沉地看向方才那蒲团处。
玉颓山像是故意在等着他过来似,只是交手几招后便化为道天衍瞬间溜,用天衍珠都抓不住。
上沅正在用灵力为盛终风医治,他天衍被毁掉半,艰难稳住伤情后呛出口血来,捂着胸口咳得浑身抖若筛糠。
晏将阑面无表情,充耳不闻。
他受够这种什都无法做,只能等待感觉。
倦寻芳不知如何拦他,只能紧跟着他,想让他在水道那知难而退。
但晏将阑却不知为何,像是开天眼似,只是在日晷那试探几次,便推断出今日正确时辰,用灵力用力拨,水道轰然而起,路通向獬豸宗外。
倦寻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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