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杀意越来越重,好似要将所有阻拦他杀玉颓山人悉数斩杀,劈向让尘那剑完全不留丝毫情感。
“锵——”
春雨剑猛地出鞘,晏将阑身形宛如利箭直接挡在让尘面前,艰难接住盛焦那剑。
视线落在晏将阑那张脸上,冰寒雪冷盛焦幽蓝眼眸倏地闪,似乎本能想要收剑。
但天道强行赋予“职责”让他只是犹疑瞬,便再次变回凛若寒霜无情,冬融剑不收反而再次挥出剑。
两人已交手两刻钟,古怪是盛焦原本被玉颓山压制住“堪天道”却在不断灵力消耗间,竟然点点抵抗住“堪天衍”压制。
让尘只是还虚境,在交手无数招间有数次险些被盛焦斩杀。
玉颓山冷冷传音:“他不是被剥去七情六欲。”
盛焦不再是盛焦。
他已是天道倒映在人间映现。
阑昏昏沉沉睡半个时辰,“闲听声”终于破开玉颓山禁锢,意识艰难从泥沼中清醒过来。
他知道玉颓山将自己弄晕缘由,却根本不想没心没肺地睡大觉等着玉颓山孤身人将天衍覆灭,就算和盛焦处在对立面他也要过去。
晏将阑路从天衍学宫匆匆赶到奚家,还未落地险些被盛焦和让尘交手时灵力波动给震到。
还虚境修为结成道浑身结界裹在身上,片灰尘四起中,根本看不到两人在交手,只能听到那阵阵刺耳杀意。
杀意?
晏将阑瞳孔缩,反手把将让尘推开,剑诀从春雨剑肆意而出,还虚境灵力如潮涌般狂掠而出。
两把同是块灵剑石而出灵剑遽然相撞,晏将阑只是看盛焦眼就知晓此时他出手并非本意,而是像是被“夺舍”。
晏将阑眼睛眨也不眨,春雨剑毫不留情,锋芒直指盛焦眉心。
被天道俯魂盛焦出手冷酷冷漠,没有半分留手,晏将阑虽然清醒,但是出剑和杀意却比盛焦还要狠厉无情。
晏将阑出手狠辣,只攻不守,交手数招冬融剑便将他护身
无情无感,忘情淡漠。
让尘蹙眉。
玉颓山道:“说,拦不住便算。”
玉颓山并不畏惧,他在让尘口中得知死劫将至时就知道自己会死在盛焦手中,但他所布下阵法旦发动便不会停止,就算盛焦此时将他斩杀也无济于事。
即使玉颓山这样说,让尘还是不肯退却。
晏将阑捂住耳朵,只觉得头痛欲裂,挣扎着将耳饰给拽下来这才感觉好受些。
突然,道雪白身影从灰尘中倒飞出来,让尘将剑插在地上,艰难地稳住踉跄身形,长发凌乱难得这般狼狈。
晏将阑愕然:“让尘?!”
让尘瞧见他眉头皱:“将阑,你怎来?”
晏将阑正要开口,却见灰尘中再次闪出个人,抬剑面无表情朝着让尘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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