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正鸩从来不吃晏将阑这套,闻言面无表情地握住刀:“好,把爪子伸过来。”
晏将阑脸上故作出来难受瞬间僵,他干笑道:“哥、哥哥,你怎也开始说胡话?”
乐正鸩狞笑地伸手要抓他爪子剁下来入药,晏将阑蹦而起,呜呜嗷嗷地冲出小厨房,溜烟跑没影。
乐正鸩瞪那撒欢小狗似背影眼,骂骂咧咧地继续去熬药膳。
哪怕过去十二年,晏将阑对晏温山每寸土地仍旧很熟悉,他几个跳跃像是少年时那般从半空中飞过,悄无声息地落在棵桂树上。
晏将阑朝他卖乖笑。
“晏小聆。”乐正鸩冷冷道,“你拿当傻子吗?”
晏将阑满脸无辜,不知道他好哥哥为何要咒骂自己。
乐正鸩冷笑。
说什和诸行斋人吃个饭,那根本就是想办个合籍礼;
乐正鸩瞪他:“你也好意思?”
晏将阑还在那笑。
见他脸上阴霾全部散去,并没有那时匆匆瞥看到疯癫和绝望,乐正鸩略显宽慰,勉强“客随主便”,为他下厨去做药膳。
晏将阑笑得差点被摇椅给晃下去,要睡个回笼觉心思也彻底散。
他从摇椅上起身,将收集好桂花用层层糖铺好,做壶糖桂花。
那棵刚种下桂树很小,差点被他给撞歪。
“盛宗主。”晏将阑在小树杈上努力稳住身形,拖长音对着下面还在浇水盛焦言笑晏晏,“你好贤惠啊。”
上能修葺洞府,下能种树浇水,晏将阑啥都没干,偌大晏温山都是盛焦手包揽。
盛焦没理他,继续用小水瓢浇水。
晏将阑姿态轻盈地从树上跃下来,身上
还有埋好酒,那八成是晏寒鹊夫妇等着晏将阑成婚合籍那日打算挖出来喝好酒。
说这多,字里行间就是拐弯抹角地要合籍。
“不是说不办吗?”乐正鸩不耐烦地将刀扔,“怎又变?”
晏将阑熟练地垂眉梢,脸上显出丝拼命掩饰也还是露出来伤心和难堪:“之前神志昏沉,连自己说什做什都记不得,对不起哥哥,是太善变太没用,哥哥你罚吧,保证受着绝对不喊声。”
乐正鸩:“……”
乐正鸩随身带着堆药材,连锅碗瓢盆都有,他也没客气,强行征用空荡荡间房当厨房,热火朝天地给病秧子做药膳。
晏将阑搬个小板凳坐在那指着下颌看乐正鸩忙来忙去:“哥哥?”
“有话就说,别婆婆妈妈。”
“你就先别走呗,再过几日就是十月初十。”晏将阑懒洋洋地晃着脚,“和盛焦会宴请诸行斋好友同前来吃个饭,哦对!还在爹娘院子树底下挖到出生那年他们埋好酒。”
乐正鸩手顿,幽幽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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