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将阑努力好半天才恹恹睁开眼睛,慢吞吞地道:“他们三个今天就到?”
“嗯,快起来。”乐正鸩将衣服扔他脑袋上,“你晏温山待客之道就是客人来,主人还在呼呼大睡是吗?”
晏将阑还想再躺回去,含糊道:“让盛焦去招待不就成?”
乐正鸩设想下盛焦面无表情去迎接客人画面,脸都绿:“让他去?那你这是明目张胆地赶客啊?再说你俩还没合籍,他怎就能代替你去招呼客人?哪有这种规矩?”
晏将阑都被乐正鸩念叨地烦死,只好不情不愿地穿上衣服,步履踉跄地被乐正鸩拖着去吃药膳。
翌日。
乐正鸩大清早就骂骂咧咧地起来做药膳,只觉得晏将阑这待客之道可真是把人待到姥姥家去,哪有主人家不起来,客人反倒在厨房忙来忙去。
药膳做起来很繁琐,等到弄得差不多已是日上三竿。
盛焦早已起来练剑,又前去后山打算将那处朝夫人药圃也给处理番。
虽然十三州已是深秋,但因聚灵阵整个晏温山四季如春,倒也不怕晏将阑会将灵草养死。
底有多,bao烈?”
之前盛焦未经历雷劫之前,两人双修过好几回,甚至把晏将阑直接带入还虚境。
大乘期灵力差不多,应该也相差不到哪里去。
晏将阑将长发都挽成个团子顶在脑袋上,打算和盛宗主切磋灵力。
……不多时,晏将阑匆匆用簪子挽起来长发直接被晃散。
乐正鸩趁着他吃饭,坐
乐正鸩捏着鼻子给盛焦留小碗,也就两口量,将剩下大盆盛着放在院中等凉,起身擦擦手去叫晏将阑起床。
在天衍学宫时晏将阑虽然不会早起但起码辰时肯定会爬起来,现在可倒好,也不知是被人惯,日上三竿都还在呼呼大睡。
乐正鸩将床幔撩起来,没好气道:“睡!还睡?!这都什时候你知道吗,都午时!”
晏将阑袭单薄黑色里衣蜷缩在凌乱床榻上,被阳光照得眉头紧皱,用手挡,困倦地含糊道:“哥,困,早饭等晚上再吃。”
乐正鸩才不惯着他臭脾气,直接抬手将他拽起来,拍拍他脸蛋,蹙眉道:“下午让尘、不述还有玉度就要到,长行和……和伏瞒在南境,八成得明天才过来——啧,说着你怎又睡?知不知道丢人啊?”
事实证明,未历经雷劫半步大乘期,和真正大乘期是截然不同两种境界,晏将阑像是浑身过雷电似,几乎软成滩水,连挣扎都没力气。
“盛宗主……”晏将阑额头上全是汗水,几绺黑发贴在脸侧,挣扎着用足尖去蹬盛焦手臂,奄奄息道,“大乘期,,bao烈,承受不住……饶命。”
盛焦:“……”
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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