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总爱听《狸猫换太子》。”
道清冽嗓音穿过屏风，传入众人耳里。
隔着水墨山水
刺绣屏风，关青禾见到说话人，四目相对，她微微睁大眼。
——电梯里遇到男人居然是他！
沈经年缓缓走近，从关青禾身旁路过，神色淡然
身旁人立刻猜出他意思：“不是说周五茶馆重新开门，不知道今天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先步听听关小姐歌喉。”
章明月脸色变。
她握住药瓶手紧，当众唱曲，这算什
，把她和关青禾当什
？
章明月开口：“张总……”
关青禾手搭在老太太肩上，扫眼主位，唇角弯弯：“好像还有人没有来，不如到齐再说。”
毕竟，在大多数人眼里，评弹即使属于国家传统非遗文化，也不算什。
关青禾眼扫过去，八张请柬，来七位，空位，正好是最上首位置，不知道是谁。
——而且，没有她座位。
章明月还没说话，个中年男人率先开口：“这就是章老师新徒弟，回去不是拿琵琶？”
“今晚是吃饭，带琵琶做什，张总想错。”另人出声：“章老师介绍下吧。”
她要仰头才能看见他脸，冷不丁撞入他眼睛深处，心里有点奇怪不自在。
关青禾低下头去。
她脖颈雪白又纤细，垂下去之后，弧度优美。
沈经年视线落在上面，许久之后，又移至纤细手腕上。
关青禾再抬头，电梯门已开。
包间里安静下来。
张总眼里惊艳褪去两分，咳嗽声：“沈三爷到现在还没来，应该是不会来。”
关青禾心中恍然，难怪他们都不坐那里，居然他没来，他们也要留着位置。
见她沉默，张总越发等不及，他来之前没想过章明月找接班人居然这样绝色。
他端起酒杯：“关小姐等什？大家都想听听，你会什曲子，
嘛，喜欢听……”
章明月看到他们目光盯着关青禾，心里咯噔声——她想岔，不应该宴请，直接请去茶馆听演出就行。
“这是以前教过学生，关青禾。”她露出笑容：“青禾，把药给吧。”
关青禾对众人微微笑，走过去。
章明月低声告诉她：“让服务员多加把椅子。”
“章老师这个学生长得倒是出色。”张总摸着下巴，“就是不知道琵琶弹得怎样。”
沈经年示意她先走，她还是第次遇见这样温润有礼男士，“谢谢。”
关青禾到包间，推门而入。
和茶馆不同，虽说也是古色古香，但这里要更精致奢华，已经坐几个人，起在说话。
她越过屏风，到桌前，“章老师。”
按照正常习惯，章明月年纪最大，应该坐上首，但不是，她反而坐在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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