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年蓦地停住退出
脚步。
他眉梢
扬，将柜顶琵琶放在她旁边桌上。
关青禾绾好发，抬眸看清
他是谁：“……沈先生？”
沈经年音色磁沉：“嗯。”
想起章明月之前担忧，关青禾问：“您今天是过来听演出，还是……”
她走，后台反而成茶馆里人最少地方，前面咿咿呀呀小调传到后面。
关青禾听在耳里，没有化妆，而是解开刚才微乱头发，头青丝垂在背后，长至腰上。
沈经年进来看到就是这幕。
今日她戴是白玉镯，却与肤白互不相让，抬起手腕时，白玉镯滑落下去截。
关青禾听见动静，抬眼从镜子里照出来个男人。
片刻后，思及周谦说老师来，沈经年说：“先去看看章老师。”
关青禾不清楚今天来人，到底是给章明月面子，还是给沈经年面子。
或许两者皆有。
内场很快坐满，再加上之前吸引来新客，茶馆里时间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齐观宇发来新消息。
员们来来回回，捧着瓷碟，不知道往里送多少好东西。
今天内场客人寥寥无几。
沈经年坐在窗边，手执白瓷茶盏，茶烟拢住深邃眉眼。
周谦进门就主动过来招待：“三叔，您那天也见到吧，
从来不说假话，是不是仙女？”
沈经年但笑不语。
沈经年心中好笑：“看情况。”
关青禾哦声，也就是说，可能不会留下来。
沈经年倚在旁，视线下移，慢条斯理地说：“关老师镯子，很配你。”
梳妆台高度有限，她只看到腰以下大长腿。
能悄无声息进后台，又穿着常服男性，只可能是自己今天搭档齐师兄。
前有漂亮小苏和帅气周谦，现在这人光看腿，看起来气质矜贵得不像登台演出。
章奶奶找徒弟找员工，不会是看外貌身材吧，看来，人人都爱美。
关青禾低头继续绾发，柔声开口：“齐师兄，麻烦帮把琵琶拿过来。”
【师妹，打车坏，正骑小电驴往这赶呢，马上就到，你先上妆！】
小苏原本要给她化妆，拿化妆品不敢动手：“青禾姐，你这脸，感觉画什
妆，都是画蛇添足。”
就像诗里说得样，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眼前人眉眼都生得恰到好处。
关青禾莞尔：“自己来。”
小苏忙不迭点头。
周谦摸不准他态度，反正从来也没猜过，也猜不到。
人美这是客观事实，其他都是主观审美。
“您在这坐会儿。”周谦余光瞥见楼下经过身影：“诶，好像老师要来忙，去。”
沈经年听罢，望眼窗外，空荡荡。
身后王秘书问：“先生，现在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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