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猫尾最
屋内灯没有开,从屋外漏进来光线映着关青禾动人面庞,更惹人怜。
灯开,之前放在房间里小玩意还在那里。
是她从行李箱里取出来,没盒子存放。
沈经年明知故说:“放在这,过两天就会不见,也不需要找空盒子。”
关青禾:“……”
随着琴弦上拨弄玉指,夜色更深。
沈经年没有再出声。
关青禾许久没唱这首曲子,或许是因为白日嗓子劳累,也或许是因为其他,原本清柔音色,更轻言细语。
靡靡中带着婉转,唱出最后句。
“但愿干秋百岁长相亲……”
不到两秒,沈经年就听出是哪首。
“《白蛇》。”
他第次在茶馆里点歌。
沈经年念出声,关青禾自然听见,这两个字没有被琵琶声遮盖住,沿着耳朵微微灼着她。
选这首曲子,是因为她如今记得初见那天。
理由。
他瞧着关青禾兴致勃勃地去屋子里取出她从清江带过来把琵琶,是老爷子当初为她定做,已经许多年头。
沈太太明明刚开窍,每个提议都让他心动。
他撑着半边脸,倚在桌边,深深觉得,自己被沈太太轻而易举地拿捏住。
可怎办呢。
他肯定早就知道面具之类都被自己藏起来。
曲曼送东西里有些是特殊类,譬如还有根猫尾巴,毛绒绒,被沈经年挑出来时,长指捏着晃晃。
“关老师定不喜欢戴上。”
她才不戴这个,关青禾点头,呼吸还有些不稳,却已经能够提议:“瞧着……你戴吧。”
沈经年挑下眉,也没同意,也没不同意。
字落音之后,与她和声是男人放轻而清冽嗓音:“——地久天长永不分。”
关青禾眼睫垂下,停下纤长手指,双眸子抬起时,对上沈经年深邃目光。
切尽在不言中。
那把琵琶最终被留在院子里石桌上,关青禾被沈经年抱回屋子里,刚进屋就吻住她。
直到松开时,她已站不稳。
二是……
关青禾有那丝,是想到这首曲子最后句话。
“但愿干秋百岁长相亲,地久天长永不分。”
这是个她隐秘心事,不管沈经年知不知道,她自己弹得喜欢就可以。
开头过后,关青禾柔柔开嗓,袅袅之音里吴侬软语,路飘进沈经年耳朵里。
他很乐意入局。
关青禾抱着琵琶在他旁边坐下,还穿着白日旗袍,在夜晚之下,刺绣提花变得有些朦胧。
她问:“你想听什?”
沈经年没说,而是慢条斯理开口:“不点歌,你想让听什,就听什。”
关青禾手搭在弦上,想会儿,指尖拨弄,串清灵曲声在院子里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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