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孤零零地蜷在掌中，好像随意
用力就能将其折断翅膀，只能依附他人。
凤殃金瞳翻涌着不易察觉
疯癫，动作轻柔地将扶玉秋湿哒哒长发随手抚到耳后，道：“再送你个东西。”
扶玉秋疑惑，别人送东西都这样强势吗？
别人不知道是怎
样，反正仙尊就是如此。
凤殃将扶玉秋沾满水手握住——明明随手就能将水抚干，可他不知出于什目，愣是让扶玉秋浑身湿哒哒地坐在自己腿上。
凤殃摇头。
根本没去。
“过来。”凤殃朝他招手。
扶玉秋也玩得差不多
，扑腾着游到岸边，朝凤殃抬抬小翅膀，任由凤殃伸手将他捞上去。
白雀浑身羽毛都湿漉漉，溢满凤殃掌心。
要是搁之前仙尊身份，扶玉秋才不管他去哪里死，但此时却顺口地问：“去哪里啊？什时候回来？”
“去趟冥府。”凤殃道，“黄泉路太冷，你神魂不稳，不适合去那里。”
扶玉秋好奇道：“冥府？就是死后所有人都会去地方吗？那
当时怎没去？”
凤殃不想听扶玉秋说二十年前魂飞魄散事，眉头轻轻皱，不回答直接道：“去。”
扶玉秋也没拦他，继续扑腾着腿：“哦好。”
入水动静。
回头，就见扶玉秋已经化为白雀，正在那浮着扑腾水。
小小实心白雀被水浸湿后依然是圆滚滚团，看着很像煮开汤圆。
“嗯嗯……”扶玉秋扑腾得开心，听到凤殃声音戛然而止，在那眯着黑豆眼敷衍着啾啾道，“你说，听着呢。”
凤殃道：“……个月后你就能重新回到幽草身体。”
扶玉秋本来就对人与人之间相处之道没有分寸、边界
凤殃伸手指在他眉心点，扶玉秋陡然变回人身，猝不及防被凤殃双手接在怀里。
扶玉秋吓跳：“做什？”
他羽毛还没甩干，化为人身后浑身都湿漉漉，雪白衣物都被浸透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身形。
扶玉秋满脸都是水痕，本能伸手拽住凤殃衣襟，宛如在,bao雨中淋透幼小雏鸟。
可怜又易掌控。
凤殃转身离开，衣摆翻飞好似雪白幽兰。
扶玉秋最爱幽潭水，只鸟也能玩得不亦乐乎。
只是凤殃走还没片刻，竟然又折返回来。
他脚步急促，近乎匆匆地回到灵泉，看到扶玉秋还在那扑腾，不着痕迹松口气。
扶玉秋歪歪脑袋：“你忙完？”
扶玉秋蹬着腿游来游去，闻言仰着头，疑惑地道：“那这个壳子呢？”
“你不喜欢话……”凤殃淡淡道，“那就烧掉。”
扶玉秋：“……”
总有种卸磨杀驴错觉？
凤殃起身理理衣摆：“你先在这里玩，出去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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