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你魂飞魄散，你想亲手杀
他吗？”
扶玉秋晕晕乎乎
，脑子也不知道在想什
，啾几声，迷糊地所问非所答。
“那、那见
见吧？”
梦境中，依然在燃放着让扶玉秋送命花草状焰火。
扶玉秋看焰火时越开心，凤殃便越觉得煎熬痛苦。
大概是灵丹正在灵泉温养缘故，扶玉秋清醒梦终于开始像个真正梦境，他正在梦境漫天烟火下昏昏沉沉。
看到凤殃过来，他在原地恹恹地打个哈欠：“你回来，好玩吗？”
玩，扶玉秋什都能想到玩。
扶玉秋世界太纯粹，睡、玩，还有喝水，可自己却硬生生闯入他生活，让他遭受这多无妄之灾。
甚至因为那草状焰火，让扶玉秋离开闻幽谷，最终送命。
凤殃微微闭眼。
若是当时他死在九重天就好，哪怕变成鹓雏所说残忍嗜杀仙尊。
没有去下界，没有遇到扶玉秋……
。
可凤殃微微瞥眼过去，小凤凰浑身激灵，当即把哭声硬生生噎回去，在那噎得“啾叽啾叽”地发出轻微咳嗽。
凤殃将视线收回，俯下身化为凤凰蜷缩在床上。
他伸着华美翅膀，将雪白团子轻柔扒拉到自己怀里。
扶玉秋睡得四仰八叉，整个人像是球样滚过去，他迷迷瞪瞪地把眼睛睁开条缝，嗅到凤凰气息，本能将脑袋在凤凰柔软软羽上蹭蹭。
凤殃抬手将焰火停止，站在那也不过去，只是问：“想见凤北河吗？”
扶玉秋懵：“他还活着呢？”
“嗯。”
虽然活着，但比死也好不多少。
凤殃声音听不出来情绪。
凤殃翅膀突然用力将扶玉秋拢住，心中逐渐生出对自己强烈厌恶和恨意。
哪怕知道扶玉秋是因为自己而离开闻幽谷，他却仍然希望遇到扶玉秋。
自私又卑劣。
楚遇让他不要太过执念。
可若是能轻易放下，也不会是执念。
“啾啾。”
凤殃俯下头给他理理睡得炸开羽毛。
“睡吧。”
扶玉秋困得眼皮直打架，软软地又“啾”两声，也不知道在嘟囔什，又继续睡。
凤殃垂眸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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