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陆镜和他说过,伏恩里大学和格林芬医学院水火不容,曾经格林芬学院个学长还攻讦过伏恩里大学,说他们是个只会摆弄零件修理工,大肆嘲讽。
两所学校个是和冰冷铁疙瘩朝夕相处,个是和温热人体打交道,相互之间完全无法理解对方浪漫。
陆镜当时还吓他,说格林芬人都很可怕,
赶紧走。
再也不见。
就在这时,下课铃突然响。
下节课还是全息解剖课,薄峤也懒得看宋羽河在那收拾工具,转身溜出去,打算再喝杯咖啡压压惊。
好在这姓宋修完机器后就走,否则就不是杯咖啡就能解决事。
难道,他是宋关行特意派来故意折磨他?
联想起两人都姓宋,这小漂亮五官和那该死宋关行也有点像,薄峤越来越觉得这个想法很可信,看着宋羽河眼神也全是警惕。
宋羽河没注意薄峤那熟悉吃人表情,又走回去,将最后颗螺丝钉装上去。
“已经好啦。”
说完打开开关,上次闪退全息投影毫无预兆地投在面前讲台上——是具被解剖过全息身体。
宋羽河被突然关门声吓得手抖,颗螺丝从手中滚下去。
他往前走几步,正弯腰去捡,刚被关上门再次被打开。
抬头,便是薄峤那张居高临下满脸麻木俊脸。
宋羽河捡起螺丝,讶然看着他。
那门声也把整班学生吓跳,见薄峤面无表情地走进来,忙打招呼。
宋羽河不知道有人被自己吓到,他脸色有些苍白,垂着浓密羽睫熟练地将堆工具塞到箱子里,骨节分明五指像是在琴键上飞舞,像是在拨弄阳光。
薄老师走,班级里学生立刻放飞自,群人蜂拥到讲台旁。七嘴八舌地和宋羽河搭话。
“你叫宋羽河是吗?你修机械好厉害啊,就这样摆弄两下就好!”
“是啊是啊,这玩意总是坏,卡卡,可烦人。”
宋羽河好奇地看着他们。
宋羽河并没有被突如其来身体吓到,熟练地将检修单拿起来,用脖子上挂着章盖个【已修】,递给薄峤,让他签字。
薄峤巴不得他赶紧走,拿过来龙飞凤舞地签自己名字。
宋羽河检查遍,点点头,开始收拾桌子上工具。
薄峤本来还担心他又像在轻轨上那次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见状终于松口气。
走就好。
“薄老师好。”
薄峤努力和颜悦色:“嗯——这投影器什时候能修好?”
修好赶紧走。
薄峤已经对宋羽河阴魂不散感觉到害怕,甚至怀疑这人是不是有种神奇魔力,否则为什他想方设法避开他,却总是在无意间撞个正着?
薄峤面无表情地心想:“太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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