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宋羽河终于给点反应,他歪着头想想:“那个周旋……好像说过这个名字。”
宋关行还以为他有点印象,听到这句话又失望起来。
不过他也不气馁,反正人活着就是最大幸事。
他还有堆十年来让小止慢慢想起他、接受他。
宋关行想想,将光脑打开,拉出来个全息视频。
他依依不舍地松开宋羽河,果不其然看到那纯白衬衫上已经打湿小块。
将情绪在这场崩溃哭泣中发泄出来,宋关行迟钝脑子终于知道羞耻,他干咳声,声音有些嘶哑:“抱歉。”
宋羽河瞪他眼,乖乖蹲在采光器下面,任由阳光去照自己肩膀那块,希望快点把泪痕照干。
宋关行也小心翼翼地蹲在他身边,小声说:“有个弟弟……”
他每次说“是你哥哥”,宋羽河都把这句话当耳旁风,根本不放在心上,宋关行也不敢股脑全把真相告诉他,只能点点试探。
宋羽河被把抱住,浑身毛都要炸开。
他已经做足将宋关行推开后拽着手臂把撂到地上准备,但不知道是因为宋关行浑身都在发抖,还是他身上浓烈还未散去玫瑰花香味,宋羽河本能犹豫下。
他根本兴不起丝毫反抗念头,任由这个只见过几次面陌生人兼“仇人”将他抱个满怀。
宋羽河不挣扎像是给足宋关行勇气,再进步将脸埋在他瘦弱颈窝,从喉间发出声压抑至极哽咽。
“是你哥哥……”
那是宋关行存十几年视频,是当年飞行艇还没出事前冬季拍。
天还下着雪,花园中恒温系统运作着,玫瑰花开满园。
小小宋流止穿着身毛茸茸,戴着顶小帽子,蹲在株玫瑰旁看雪花。
当时还是个少年宋关行笑着喊他:“小止。”
宋流止疑惑地抬头看镜头,见到是宋关行,高兴地起身,颠颠地顺着小路跑过来。
“哦。”
宋羽河抱着膝盖蹲着,道光洒在他半张脸上,将带着点墨蓝漂亮眼睛照得好像玻璃珠子,长长睫毛微微眨,被阳光晒得有些困倦。
这态度,显然对这个话题没有任何兴趣。
宋关行像是炸豆子样,慢吞吞地句话句话往外说,想慢慢试探他反应。
“他叫宋流止。”
说出这句话,直很恐慌宋关行像是解禁似,颠三倒四只是这句话。
是你哥哥。
宋羽河在研究室穿得单薄,就件纯白衬衫,很快就感觉有热意浸湿他肩头。
听到这车轱辘样来回倒话,宋羽河强忍着把他扔出去冲动,干巴巴地说:“哦好,哥哥——现在就这件衣服,你哭湿没衣服换。”
宋关行没忍住,又满脸泪痕地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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