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峤这才缓慢走到病房门口,轻轻打开门。
宋关行不敢相信宋羽河有赫拉综合征,薄峤又哪里肯轻易接受,他站在门口又吸口气,才勉强露出抹笑走进去。
宋羽河满脸病色,病恹恹地靠在枕头上,他有闲情就开始拿着小锉刀去雕刻薄荷蓝玫瑰,此时手指都使不上力气,只知道捏着刀呆呆看着石头。
薄峤来脚步声让他回过神来,宋羽河茫然地说:“哥哥呢?”
“你哥哥……在外面和医生说话呢。”
“对啊。”宋关行说到这里,突然像是想通什,呢喃着说,“对啊,为什小止会下子遭遇这多不幸事?他不该啊……肯定还在做梦。”
薄峤惊:“宋关行?”
宋关行把松开薄峤,发疯似终于叫出声:“在做梦!要出去见小止……”
他踉跄着起身,似乎想要找到能让自己清醒过来去找宋流止东西。
薄峤被吓到,正要拦住他,就在这时,病房里传来宋羽河迷糊声音:“哥哥?薄峤?”
出来。
“……却从来不知道,有朝日,这些钱要用在弟弟身上?”
薄峤深深吸气,见宋关行这副魔怔样子,努力保持镇定:“你先冷静下来。”
“薄峤?”宋关行像是什都听不见,空洞眼睛直勾勾盯着薄峤,“做错吗?到底哪里做错?”
薄峤说:“你没有做错。”
薄峤随口敷衍他,拉个椅子坐在病床边,见宋羽河副刚刚醒来不知今夕是何年模样,尝试着问:“小止,半个月之前诊治单,你看过吗?”
宋羽河不明白他为什问起之前事,但还是乖乖点头:“看过。”
薄峤当时以为那个诊治单只是针对宋羽河膝盖伤势,根本没打开,现在想想,悔恨和懊恼几乎将他胸口填满,让他说话都有些困难。
薄峤努力保持冷静,强颜欢笑:“你知道自己得赫拉
宋关行听到这句依赖“哥哥”,浑身抖,几乎惊恐地朝着紧闭病房门看去,彻底从魔怔中清醒。
他本能地想要过去,但又强迫自己相信这只是场梦,僵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薄峤深吸口气,和他打商量:“先进去看看他,你在这里等着。”
宋关行怔然看着他,好会才迟钝地点点头。
现在他状态,也不能见宋羽河。
宋关行紧紧抓着他,边流泪边小声问:“那为什小止会遇到这多不幸事?他只是个孩子……”
薄峤宁愿宋关行直接怒吼出来,也比现在这样已经崩溃却还是顾忌着不能吵醒宋羽河而压低声音好,他想要让宋关行冷静下来,但说出这句话后他就觉得可笑起来。
双重人格……
赫拉综合症。
怎可能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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