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没剑云林境像是转瞬变个人似,神态比方才还要温柔,他淡淡道:“你今日可有什安排?”
花不逐撩开头发仔细数数白发中几根红色发丝:“哦,半个时辰后要和小师妹喝茶赏花;晌午和天斋师姐下棋品酒;晚上还得和前几日刚认识女修泛舟。”
他将头发放下,认真道:“可忙。”
忙你还飞过来招惹大师兄?
云林境对这只白孔雀四处留情性子已经无奈,直接道:“全都推,今日你去千仞学府帮做件事。”
云林境轻轻摩挲着剑柄,细细回想方才宫梧桐在面对三个徒弟时异常。
“大师兄昨日新收徒弟。”
那把凶剑上隐约有排被手指按出来凹槽,云林境修长手指轻轻抚过第个凹处。
“越既望。”
指腹缓缓往下滑,严丝合缝和第二个凹处贴合。
花不逐全身毛都乱,还被揍掉两根翎羽。
“你能不能清醒点?”花不逐委屈得要命,蹲在地上捡翎羽,如花似玉脸蛋上还青块,“他说是难道就是啊,二师兄你每次遇到大师兄事儿就不会动脑子是吧?方才你瞧见他有看眼吗?”
趁着云林境揍人时候,宫梧桐已经偷偷摸摸带着三个徒儿兔子似溜走,应该是前去千仞学府报道。
云林境收剑入鞘,淡淡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花不逐:“可是冤枉啊!”
花不逐:“啊?可……”
云林境羽睫轻轻动。
“好好好!”花不逐立刻怂,“去就去,你可别拔剑。”
云林境轻声道:“到千仞学府寻到师兄后,在他身上偷偷下个“结发
“睢相逢。”
最后那如玉似指腹几乎用尽全力在第三个凹槽处按,那坚硬玄铁剑柄竟然被他直接按出更深凹槽,连花纹都磨平。
花不逐从来不会察言观色,没察觉出云林境身上彻骨冷意,还在追问:“第三个呢?”
云林境突然笑,将剑收起来,轻声道:“——明修诣。”
花不逐见他这副皮笑肉不笑样子,微微往后退半步,幽幽道:“二师兄,你别这样笑,害怕。”
“又不管这个。”云林境道,“大师兄不知人心险恶,圣尊既然将他交给照看,便不能让他随意同人骗着结为道侣。”
花不逐差点不顾形象翻白眼。
在他看来,人心最险恶就是他大师兄,竟然祸水东引,平白无故连累他挨顿揍。
好在花不逐皮糙肉厚,被人揍惯,他捡起翎羽,吹吹上面灰,又将那翎羽上细绒毛根根捋齐,翻来覆去看看,发现这短短两根翎羽也做不什有用法器,便收起来打算给宫梧桐做个新耳饰。
“对,方才那三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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