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识外放三百里,直到确认宫确真彻底离开九方宗后,宫梧桐方才还有些伤感脸瞬间变得喜气洋洋,将身上白袍随手扔,“哈”声冲回房间
宫确眼底柔情顿时冻成碎渣,他冷冷道:“梧桐。”
宫梧桐立刻回神:“啊?梧桐,梧桐在呢。”
宫确看起来又想给他画符,但瞧见他苍白脸色想想还是忍住。
“好好修行。”宫确道,“下次过来之前不会提前告知你。”
宫梧桐吓得脸更白,那他哪来时间去消灭罪证?
知道宫确要走,宫梧桐也有些不舍,他张开手抱住宫确腰,感觉鼻息那清冽檀香,闷声道:“那对神魂有损。”
宫确手更轻柔:“你不想安稳睡个觉吗?”
宫梧桐没说话。
他想。
宫确心尖软,将他扶起来,温声说:“你那小徒儿身负寒冰灵种,你若是将其引导结婴,试试看让他入你梦。”
轻移开视线,随意抬手,抹流光从他袖中窜出,接着整个红尘苑被震得轰然声。
宫梧桐抬头望去,发现玄斋门口那块石头正立在他院中,上面宫梧桐写“天道聒噪,既容又则”八个字龙飞凤舞,肆意不羁。
这本该是桩要挨打事,宫梧桐却反常态半分心虚都没有,他跪得直直,认真道:“又没说错。”
他说完这句要挨揍话后,面上不显,心里却怂得要命,唯恐宫确又给他来个什稀奇古怪符。
不过宫确根本没看他,微微仰着头看着那桀骜张狂八个字,沉默半天,才轻声道:“或许吧。”
宫确转身便要离开,宫梧桐心有不舍,可怜兮兮拽住他袖子:“那爹下回过来之前,也让娘亲起过来吧,想她。”
他心中盘算着呢,若是纵雪青过来,自己哭哭闹闹,宫确肯定不会罚他,甚至圣尊大人还有可能被护犊子纵雪青骂顿。
宫梧桐算盘打得啪啪作响,眼睛却依依不舍看着宫确。
宫确心又软,轻轻点头:“好。”
宫梧桐这才露出个笑,乖乖将宫确送走。
宫梧桐愣下,回想起自己梦中那自导自演三个徒儿争抢师尊羞耻戏码,立刻将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他在徒弟面前还没那放得开,暂时还是要脸。
宫确淡淡道:“又没让他入你美梦。寒冰灵种融于内丹,若是修为到达至臻之境,甚至连时间都能冻住。”
宫梧桐还在想梦中事,在宫确和他说正事时候,竟然又变小两三岁。
宫确:“……”
宫梧桐怔,茫然看他。
或许吧?
或许什……
或许,这八个字是对?
宫确没有再多言,走到宫梧桐面前伸出手抚着宫梧桐头,轻声道:“你确定不要用控梦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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