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挑眉:“你之前不是不愿意说?”
缝风看他眼,突然脸颊红红地垂下脑袋,不自然地道:“你……你若是想知道,就告诉你。”
若是方才平时,瞧见有人对他这羞涩,还说出这暧昧话,宫梧桐早就想入非非,但对着缝风他却只是满脸冷漠:“哦,荣幸。”
隔壁墙之隔偏院,明修诣打坐冥想
缝风见宫梧桐面无表情看自己,干笑声,朝他打招呼:“仙君,晚好啊。”
宫梧桐拎着他领子直接将他拎到自己房里。
“你是怎找到这里来?”宫梧桐问。
缝风晕头转向几步才站稳,讷讷地搅着手,小声道:“是循着你道侣身上红绳过来,可是好奇怪啊,明明没在他身上下过……是怎回事呢?”
他说话慢吞吞,好像真很费解这个问题。
些年除那个早已死八百年江巳,还无人敢对他产生其他龌龊心思——每当说起这个,宫梧桐就恨不得自己没有“小圣尊”这个身份,这样就能享受无数人追着他跑快乐。
明修诣眸子呆滞,好会才拂开还在追着他喋喋不休问师兄们,晕晕乎乎地离开此处,他受刺激太大,打算个人冷静冷静。
宫梧桐捯饬完自己后,眼看着天都黑,犹豫再三便决定明日早再启程前去找李南枝,反正人都在那,跑也跑不掉。
宫梧桐因洁症,错过明修诣难得见脸红,气咻咻地又找霜下客诉顿苦,霜下客嘚啵嘚啵安抚他通,送走小圣尊后立刻唰唰唰记下来这段,打算之后出个以风情万种师尊和根筋光风霁月徒儿之间爱恨情仇。
甚好甚好。
宫梧桐听到他话愣下,才意识到他口中“道侣”是越既望,他啼笑皆非:“他不是道侣,他是徒弟。”
“哦。”缝风见怪不怪,“见过好多师徒道侣呢,不必掩藏。”
宫梧桐默默咽下口老血,心想那不是掩藏,真不是。
“你到底是来做什?”
缝风歪头想想,认真看着他,道:“你不是想知道李南枝事吗,可以告诉你。”
宫梧桐还不知道直看戏自己被人当成戏看,他孤身坐在窗棂旁软榻上看好几本蔷薇纹话本,看得内心沸腾,身体却如老僧入定,毫无世俗欲望。
外面窗户被轻轻敲打两声,轻柔得好像是雨声。
宫梧桐面无表情地从满页都是“啊不要太深”释放天性话本里抬起头来,正要去关窗,抬手就和外面人大眼瞪小眼。
——缝风蹲在窗户下面,脑袋上还插着几根草,满脸写着迷茫和无辜。
宫梧桐方才太过沉迷话本,加上缝风又是个毫无灵力凡人,竟然没能第时间发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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