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他神色呆滞半天,才急急道:“可是当年折断那剑时,十六也没出什事,他现在也……也就是傻点……”
尘无暇打断他话:“那是因为当时灵血并未融成半魄,在魔剑上面灵血依然只是灵力。”
而阴差阳错之下,灵血被炎海练成和越既望神魂相连半魄。
宫梧桐轻轻吸气,抹把脸很快就保持镇定,正色道:“那这把剑现在黏上殉剑骨,到底为什?”
尘无暇手指点着残破剑身,道:“你折断后,剑主人应当是将其扔到岩浆……若是魔族剑,应当是扔在炎海里,那里能融化切东西。”
宫梧桐忙道:“那这把剑为何没事,好像还自愈。”
尘无暇也没卖关子,道:“因为它是被殉剑骨灵血所铸,自入铁至铸成,没有碰过滴水,皆是用血来铸。”
宫梧桐悄无声息吸口气:“那得需要多少血?”
“很多。”尘无暇道,“你现在若还想毁它,有些难。”
宫梧桐立刻跪下来以头抢地:“师尊不如要命。”
尘无暇懒得理会宫梧桐插科打诨,五指合拢将那把魔剑握在掌心,仔仔细细看遍,漫不经心道:“那你带这把剑来这里作何?”
宫梧桐抬起头来,讨好笑,说:“毁它。”
尘无暇瞥他,说:“先毁你。”
尘无暇性子十分奇怪,若说他冷淡,但对待徒儿时又总会以种漠然神情说出玩笑似话;但若说他张扬,那张俊美脸却像是冰雕似,最大神情也只是在看到那把魔剑时眉峰轻轻动下,其他时候,就像是画上去神情。
尘无暇已经在宫梧桐三
宫梧桐追问:“为何?”
尘无暇道:“在炎海中淬炼,将这把剑灵血凝成虚妄半魄。”
宫梧桐呆,时间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到底隐含着多可怖含义。
在旁花不逐却倒吸口气,愕然看着那把剑。
尘无暇看着宫梧桐,轻声道:“殉剑骨之人灵血汇入这把剑太多,已让其有半魄,也就是说,若是毁这把剑,殉剑骨……恐怕会因此受牵连。”
修炼无情道之人,心如止水,道如寒冰,想来也是受修道影响。
宫梧桐蹭上前,挨着尘无暇去指那剑,道:“几年前本是将其折断过回,只是不知为何它现在竟然完好无损,还黏着徒儿直不肯走。”
尘无暇也不嫌弃他接近,如雪似手指轻轻抚过那漆黑剑身,淡淡道:“这剑确断过。”
说罢,他手指只是轻轻在剑身上点,那魔剑嗡鸣不止,而后骤然在原地炸开,四分五裂,漂浮在半空。
宫梧桐瞥那断裂成五段剑,立刻道:“确是当年折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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