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誉有些迟疑地看着宫梧桐,温声道:“小圣尊这是哪里话,修诣当年离岛时年纪还小,这其中是不是有什误会?”
宫梧桐差点被此人道貌岸然给气笑,和他分辨都
——往往他师尊做出这个动作时,自己肯定有哪里修行不正。
楚誉虽在明峡岛明寂庇荫下被众人拥上首尊之位,但他修为还是化神境,在大乘期修士面前依然不能失礼数。
他寒暄完后,才像是刚看到明修诣似,讶然笑,道:“见过小圣尊——修诣竟也在这里,许久不见,还整日盼着你什时候回明峡岛趟呢。”
楚誉完全副好兄长架势,明修诣处变不惊,淡淡道:“劳首尊记挂。”
楚誉有些无奈,看起来像是在纵容个叛逆不懂事弟弟。
宫梧桐冷淡看眼进来行礼楚誉,察觉到背后冷意,微微偏头看明修诣神情。
宫梧桐自认心眼小,若是瞧见妄图害过自己人,八成会直接冲上去骂人,但明修诣依然是那副淡然至极模样,还有心思垂眸给宫梧桐理理乱长发。
见他偏头看来,明修诣更加温和地笑,俯身小声道:“要喝茶?”
竟是完全没在意楚誉。
宫梧桐时不知道该赞叹他气量大还是反思自己心眼小。
在旁人看来他是真诚到不行却碰明修诣这个钉子,只是在宫梧桐眼里,楚誉这厮就是当着自己面明晃晃欺负自己爱徒。
宫梧桐哪能忍,似笑非笑地阴阳怪气道:“可舍不得乖徒儿回那什岛,若是再被人逼着跳崖,他可哪来好运气再能逃过劫呢。”
众人闻言,神色都有些古怪。
明修诣这些年低调得很,除修行就是修行,哪怕历练也不会主动示出自己身份,堪比苦行僧,况且他也不是会将自己悲惨之事四处宣扬性子,导致三界无人知晓楚誉做那些腌臜事。
宫梧桐倒是有心想要楚誉难堪,但又不想擅自插手明修诣事,此时瞧见楚誉竟然还倒打耙暗示明修诣拜师门就忘明峡岛,那火气腾地就起来。
见宫梧桐满脸不高兴,明修诣大概猜出来他因为什,眸子弯,给他倒杯茶奉过去。
宫梧桐只好接过来,边咬杯沿边盯着面前那个人面兽心楚誉看。
明修诣宰相肚里能撑船懒得在意楚誉,但宫梧桐不样,他看到那人文质彬彬虚伪模样就来气,心中已经开始盘算着怎戏耍他通。
他正胡思乱想着,牙齿叼着杯沿咬出窸窸窣窣声音,正在和楚誉说话宫确都没忍住看他眼。
宫梧桐还不知道怎回事,直到尘无暇手指轻轻在桌子上点,细微声音将宫梧桐惊得抖,立刻训练有素地将茶杯放下,正襟危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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