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就算再胡闹,也不会耽误三个徒儿正事,他没再折腾,任由睢相逢用那熟悉气息将自己带入深深黑暗中。
***
明修诣其实并没有离开太远,他此时正在明州中城。
夜黑风高,白日里热闹喧哗长街不见半个人影,只有几盏灯挂在木柱子上,被秋风吹得微微飘动。
明修诣拎着盏冰花灯,灯芯上是簇雪花模样幽蓝火焰,随着他缓步而行,脚下飘落无数雪花,落在地面细霜上。
越既望又开心起来,开始拉着他师尊讲这些年他找各式各样人比试事。
宫梧桐闲着无聊,也耐着性子听越既望嘚啵嘚啵个不停。
夜深,睢相逢举着灯带着个琉璃瓶子过来。
越既望把自己说得昏昏欲睡,正趴在床沿打瞌睡,宫梧桐正起劲地捧着话本看,时不时抬手打越既望下,怒骂句“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们!”,把越既望打得莫名其妙。
睢相逢过来坐在脚踏上,道:“师尊,该休息。”
是说您不能修魔吗?”
宫梧桐:“……”
宫梧桐强行忍住要,bao打他冲动,勾住越既望下巴,深情地注视着他纯澈眼睛,柔声道:“徒儿,你最想要什,师尊都……”
话还没说完,越既望立刻道:“要名扬天下!为师门争光!”
宫梧桐:“……”
他顺着长阶直走,灯火照映在半张温和脸上,另外半引在黑暗中,看着有种莫名冷意。
就在这时,明修诣突然止步,微微偏头,笑着对空无人长街道:“他抛下你?”
下瞬,股漆黑
宫梧桐瞥他眼,又看看外面。
“之之有事去忙。”睢相逢看出来他在找什,将琉璃瓶子捧上前,“他留寒冰灵种灵力给,来助您入睡。”
宫梧桐皱眉:“这大半夜他忙什去?”
睢相逢无奈道:“他是三界首尊啊,在您没来明峡岛之前,总是忙得脚不沾地。”
宫梧桐愣下,在他印象中,他三个徒儿还是刚刚长大不久少年,怎感觉只是眨眼不见,就变得物是人非起来?
他都开始怀疑他三个徒弟是不是串通好,怎全是同套说辞?!
宫梧桐依然保持着深情,手却掐住越既望脖子猛地转,差点把越既望脖子给扭。
“烦死。”宫梧桐心想,“个两个三个,全都没有大出息,门心思只想扬名立万,难道人生就这点追求吗?就不能再追求点更上档次,比如……师尊。”
越既望委屈地趴在床沿上:“怎,难道不该如此吗?们修行就是为这个啊。”
宫梧桐彻底服气,他叹口气,抚摸下越既望狗头:“没错没错,傻孩子,继续努力名扬天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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