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握不住伞,怒气涌上心头,抬头就要巴掌打下去。
高灿不敢置信,她也气劲上来:“沈大山你敢打?你没本事,没钱交房租你打,嫁给你这样个瘸子是倒八辈子霉,是,是疯,不想过,你也不用找回家,回去看到你就烦,看到你儿子更是烦!”
沈大山气浑身哆嗦:“高灿…”
高灿露出讽刺笑:“哦对,严格来说,沈成也不是你儿子,你没有儿子。”
“轰隆”
不是你老公啊。”
“这大雨腿脚不方便还出来。”
“哟,高灿你快去吧!”
看似关心话语却内含讽刺,听高灿心里火直冒,她低咒声,推门走出去。
沈安衣衫单薄,弱小男人在风里仿佛能被吹走,他重重咳嗽几声,对她说:“你已经在这里打三天牌,房东刚刚过来催着交今年房租,枕头下面钱是不是被你拿?”
天上划过道闪电,轰雷落下,整个世界被,bao雨吞没般,也让雨中人彻体通凉,沈大山眼里猩红片,单薄男人仿佛咬碎口牙,他说:“当年,要不是你把孩子换,他怎会…”
高灿目光凌厉:“要不是,季北川早就病死,你车祸瘸腿花掉家里所有积蓄,怀孕没有营养,没有奶水,家里买不起奶粉,他生下来就带着病,没钱治,也没饭吃,如果不是,他早就死,穷死,饿死,被你害死!”
大雨里,她没有撑伞,满脸都是雨水,配合着通红眼眶,脸上不知是泪还是雨。
“别以为不知道那年你骑车去干什出车祸,不就是找女人吗?”高灿声音嘶哑,她瞬不瞬地看着沈大山,字句道:“恨你,你毁辈子。”
高灿不耐烦:“什钱,不知道。”
“你,你疯吗?那是们房租钱。”沈大山胸膛上下起伏:“难道你要们家流落街头才满意?可以睡桥洞,沈成还在上学,你让他怎办,高灿,你今天必须把钱还回来。”
站在雨里女人眼里满是红血丝,她后背被雨打湿,事到如今她也不装:“钱拿去还债,没有。”
沈大山眼睛瞪大:“没有?”
“你…是不是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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