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楚龄眸子赤红,艰难朝着棺底人伸出手,想要探探他是否还有呼吸。
只是那双冰凉手还未伸到相重镜脸上,直安安静静仿佛死去相重镜倏地张开眼睛,原本青墨色眸子不知为何却变成金色竖瞳,冰冷看着他。
“相重镜”抬起右手把握住晋楚龄腕子,金色竖瞳中全是宛如看蝼蚁睥睨不屑。
“只是条小小蛇,”顾从絮似笑非笑,“也敢来面前放肆?”
晋楚龄瞳孔缩。
生将相重镜布下结界震开。
棺盖发出声微弱声响,晋楚龄几乎想也不想直接将棺盖掌挥开。
石棺盖重重落地,将树枝震得簌簌作响。
灵树枯叶缓慢飘落而下,打着旋落在棺沿上,随后被宿蚕声疾冲而来带来风吹得掉到石棺中。
枯叶轻轻落在微卷发梢上。
晋楚龄呆怔地看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宿蚕声紧跟而来,手中剑陡然落地,向爱剑如命他却根本顾不得去捡。
石棺中,相重镜阖着眸安安静静地躺在棺底,六十年前红衣已经破旧,不知是石棺还是阵法缘故,当年他左手处被宿蚕声刺伤地方竟然还在流着鲜血,难以愈合。
相重镜面容好像分毫未变,衣衫凌乱,乌发披散着铺在棺底如锁链般将他困住,仿佛坠入蛛网蝴蝶,拼死也无法逃离桎梏。
整个石棺中没有丝毫声响,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晋楚龄险些以为相重镜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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