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性子张狂恣意,江枫华作为皇子伴读和他从小起长大,有时候都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
既然殿下想听,江枫华便将流言再说遍。
“臣听说那相国公子体虚病弱,是个命不久矣病秧子。”
荆寒章懒洋洋“嗯”声,示意他继续。
“晏行昱自小体弱,年幼时被送去江南寒若寺养病。但私底下听说,他并非是因病才离京。”
荆寒章顿,古怪地看着他,道:“再提‘秣马厉兵’四个字,明日武场就是你同切磋。”
江枫华:“……”
他差点忘,前些年七殿下就是因为不知“秣马厉兵”是什意思闹个大笑话,明里暗里不知被京都城人笑话多久。
荆寒章善骑射,年纪轻轻在武场上从无败绩,但对于学课却是窍不通,平日里没少被太傅和圣上责罚。
江枫华想起荆寒章在武场上凶悍冷厉架势,立刻拼命摇头:“殿下武艺精湛,臣定不是对手,还是不扰殿下雅兴。”
荆寒章身猎衣,肩上系着袭宛如火焰似火红披风,寒风拂猎猎作响,那高高束起长发间,若隐若现坠着流苏穗子赤绦。
他驾马在城外空地上溜达,马蹄将雪地踩出凌乱印子,他漫不经心应声,不知是什意思。
官兵冷汗都要下来,七皇子荆寒章得圣上宠爱,性子乖戾阴晴不定,做事更是随心所欲,无人能捉摸得透,在京城凶名人尽皆知。
若是惹他不快,自己就是有百个脑袋也不够掉。
好在荆寒章并未责难,很快个少年就策马追上来,身后跟着满脸焦急侍从——众人应该是刚从城郊猎场归来,笼子里还关着只蹄子受伤幼鹿,正呦呦哀叫着。
若是养病,随意寻个山清水秀地方便可,为何要去寒若寺那荒无人烟苦险之地。
“据说是因当年老国师为他批命
荆寒章性情乖戾,但在猎场玩开心,也没有多言。
众人策马入城,荆寒章骑着马慢吞吞踱着,不知想到什,问江枫华:“你之前是不是同说过相国公子事?”
江枫华有些诧异。
昨日他同荆寒章随口说着京都城传得沸沸扬扬相国公子时,荆寒章满脸意兴阑珊,江枫华才开个头说个名字,荆寒章就不耐烦地跑。
现在怎突然来兴致?
江枫华呼出口白雾:“殿下!”
荆寒章转身挑眉:“你又输。”
江枫华甘拜下风道:“还是殿下骑术更胜筹,臣甘拜下风。”
荆寒章漫不经心地哼笑道:“父皇就不该将拘在京都学什书,若能随着大皇兄前去西北,早就将那劳什子蛮族打回老家去。”
江枫华道:“西北艰苦,边境秣马厉兵,殿下万不可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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