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
不知道是不是荆寒章满脑子都是晏行昱缘故,他做个关于晏行昱梦。
梦中,花朝
荆寒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突然觉得自己不是断袖,而是禽兽。
荆寒章在晏行昱身体中时,根本不会在意这具壳子软不软瘦不瘦,他只在乎晏行昱弩好不好玩,喝药苦不苦。
这是荆寒章第次离他这近,近都能感觉到晏行昱有些微凉呼吸铺洒在自己肩膀上,垂在旁绺发随着他呼吸晃晃。
荆寒章手指有些发抖,像是见鬼似看着闭眸沉睡晏行昱。
“这……”荆寒章凌乱地心想,“这样还能算不是断袖吗?”
晏行昱在荆寒章面前直都是乖顺无比,荆寒章还是头回看到他这样。
荆寒章有些无奈,心道这小鹿还是有些脾气。
“过来。”荆寒章朝他伸出手,干咳声,耳垂通红片,他小小声地说,“你……你不是冷吗?”
晏行昱含糊地说:“有汤婆子。”
睡之前,荆寒章依然让阿满把汤婆子堆整个被子里都是,稍稍伸脚都能蹬到,晏行昱脚趾都踢红。
昱讷讷道:“殿下……不、不哄哄吗?”
他故意揪着荆寒章衣襟上还未干泪痕给他看,怯怯地暗示……明示他自己刚才还哭来着。
“哄什?”荆寒章说,“你是个孩子还是小姑娘,哭起来还要人哄啊?”
晏行昱:“……”
晏行昱抬眸和荆寒章对视半天,才松开拽着衣襟手,闷闷地翻个身,缩在角落里睡觉去,那背影看极其可怜。
他生平第次觉得个男人只是闭眸沉睡睡颜,就能让他情不自禁心头悸动,按捺不住情绪从心口迸发。
荆寒章在静谧夜里品半晌,才愕然发觉。
那种情绪,好像是心动。
荆寒章:“……”
荆寒章面无表情地拉着被子将自己整张脸埋进被子里,打算自己把自己闷死。
荆寒章:“……”
荆寒章自作自受,只好故作不耐烦道:“你到底来不来?不来就……”
他还没说完,晏行昱就像是入水石子似,下撞到荆寒章怀里,荆寒章猝不及防,差点叫出来声痛呼,好险忍住。
晏行昱身上果然很冷,哪怕被子都是汤婆子他手脚还是有些冷,荆寒章有些别扭地将他抱在怀里,在心里默念:“本殿下不是断袖,不是断袖……他好软。”
荆寒章:“……”
晏行昱正在叼着被子角默默磨牙,突然感觉到荆寒章伸手指戳他下。
他没动,只是闷声说:“没在哭,是在磨牙。”
荆寒章:“……”
荆寒章都被他气笑,他命令道:“转过身来。”
晏行昱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继续叼着被子角,垂眸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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