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舟：“……”
封尘舟目瞪口呆。
晏行昱将肩上
绺发轻轻拨到肩后，眸子温和，全是笑意。
“大人，您还不去吗？”
话音刚落，封尘舟立刻飞身上前，几乎是哭着去追箭去
。
封尘舟道：“是。”
“那
无论让你做什
，你都会做？”
封尘舟眼睛眨都不眨：“是，任凭公子吩咐。”
晏行昱点点头，似乎很满意，他伸出手对着不远处
半空轻轻撩开袖子。
封尘舟疑惑道：“您这是……”
晏行昱漠然看着他：“上次什事？是你冒犯之事，还是对下药之事？”
封尘舟噎，没想到他连自己要下药都知道，怪不得自己被揍得这惨。
封尘舟摸摸被踩过脸，有些不敢吭声。
但他脸皮极厚，壮着胆子笑眯眯：“两者都有。”
晏行昱垂眸，阵风将几片雪刮进车厢，雪瓣落在他羽睫上，轻轻眨化为滴水珠从脸颊滚落。
个熟悉声音。
“公子。”
晏行昱满是杀意眼睛倏地清明瞬，他蹙眉将旁车帘撩起，对上张笑意盈盈脸。
大街上空荡荡，个人都没有。
封尘舟孤身拦路，撑着竹骨伞，正慢条斯理冲他颔首行礼，白发白衣，在茫茫白雪下，衬得他仿佛雪妖似。
阿满在旁差点下巴落地。
晏行昱手肘撑在马车窗上，瓷白手指漫不经心地在脸侧敲着，看着大雪中抹白影飞掠在房顶上，他突然笑声。
他拢着荆寒章大氅，嗅着那上面还残存风雪气息，眸子弯弯，柔声道：“他果真很好玩。”
阿满打个哆嗦。
马车停在空无人大街上，没会，封尘舟气喘吁
“听说你轻功不错。”晏行昱淡淡道，“那就让见识下，你是否能追上箭。”
封尘舟：“？”
封尘舟还是满脸懵。
晏行昱道：“在箭落地之前，将它追回来。”
随着“来”尾音落下，晏行昱手猛地动，手腕间弩呼啸声射出支羽箭，骤然消失在半空。
封尘舟……眼都直，只知道直勾勾看着他。
晏行昱对上他眼神，淡淡道：“你若再这样看，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封尘舟：“……”
封尘舟暗骂自己色胆包天，不记教训，立刻垂下头：“公子恕罪。”
晏行昱轻轻理理衣袖，漫不经心道：“你说你是来请罪？”
晏行昱蹙眉道：“何事？”
封尘舟仰头，对上晏行昱还未消散杀意眼神，他愣下，有些唏嘘。
之前他，到底是怎把这头凶兽认成是鹿？
眼瞎吗？
眼瞎封尘舟将伞轻轻移开，笑着道：“上次对公子多有得罪，还望公子念在鱼息份上，不要同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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