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起来时,荆寒章试探性地问晏行昱晚上做什噩梦。
晏行昱歪头想想,道:“不记得。”
他确不记得,但那声声凄切“殿下救”却像是根针似扎在荆寒章心里,怎都拔不掉。
荆寒章不放心地问句:“你从没有骗过,对不对?”
晏行昱本能地点点头,奇怪地看着他:“怎会骗殿下?”
晏行昱向浅眠,哪怕是这微弱声音也早该惊醒,但荆寒章踮着脚尖潜入床幔,发现晏行昱睡得正熟。
他披散着发,发冠被放在旁小案上,身上穿着单薄衣袍,手腕上空无物。
不知道什时候起,那个浑身长满刺连睡觉都不肯放松警惕鹿竟然将所有暗器都卸下来,安稳入睡。
荆寒章坐在旁映着外面烛火看着晏行昱,察觉到他确睡得很熟,正要安心地离开,直安安静静晏行昱却突然挣扎下,手胡乱在旁乱抓。
荆寒章吓跳,忙伸手握住他手:“行昱?”
殿下起住吗?”
荆寒章悄摸摸道:“是睡在起。”
在猎宫时候他们都是睡在同间房,但荆寒章脑袋受伤,晏行昱又很快被鱼息治疗心疾,来二去,两人已经好几个月没有同床共枕。
荆寒章本来觉得自己提出来不在意这个晏行昱会直接答应,没想到晏行昱犹豫下,道:“因佛生根药性,这段时日总是做噩梦,有时候还会梦呓,怕吵到殿下。”
荆寒章哼道:“你殿下不怕吵。”
“那你瞒什吗?”
晏行昱想半天,好像自己也不太确定地说:“行昱……没有瞒殿下什。”
他说完,自己都拧起眉头。
晏行昱好像真不会对他撒谎,荆寒章犹豫半天,见他看起来
晏行昱梦呓道:“殿下。”
荆寒章:“在在,在呢。”
晏行昱紧紧握住他手,喃喃道:“殿下救。”
荆寒章被这声无意识求救弄得愣,好会才伸手将不断挣扎晏行昱抱在怀里,轻声道:“好,来。”
话虽然这说着,荆寒章时间竟然不知道要怎做才能救他。
晏行昱还是很为难,荆寒章也不好紧逼,否则这狼子野心也太昭然若揭。
入夜后,两人分开去入睡。
荆寒章在榻上干瞪眼躺到半夜,夜幕静谧,直到三更天梆子声响,他才从床上跃而起,披着衣衫悄无声息地潜入晏行昱房间。
白日里晏行昱行为举止还是太奇怪,又听说晚上会做噩梦,荆寒章怎都放不下,索性来瞧瞧。
他悄悄潜入房间,因为伤势缘故荆寒章好几个月没有练武,身手有些退步,从窗户翻进去还差点整个拍在地上,好险手撑住,只发出微弱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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