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孤行说：“但是……”
沈顾容心
梗。
“但是”前面
所有话，全都是废话。
果不其然，奚孤行说：“喂丹药、拉孩子闭关这种造孽事，明眼人还能看出来你是为牧谪好，但上个月牧谪从泛绛居出来，浑身是血直接去
半条命，发三日高热才挺过来……”
沈顾容：“……”
沈顾容若有所思。
奚孤行见他沉思，微微挑眉：“你知道现在离人峰弟子们都是怎
议论你吗？”
沈顾容回想起山下那群弟子如此惧怕他架势，突然不想知道。
奚孤行不给他逃避机会，而且见他被人骂还挺开心，唇角勾，看好戏似：“他们都说沈圣君道貌岸然，心狠手毒，虐待幼童不择手段，还说你座下弟子及冠后全都离开离人峰，也是被你心狠苛待走。”
沈顾容：“……”
沈顾容：“……”
奚孤行眉目间全是厌烦和冷厉，他好像天生就长张厌世脸，看谁都不爽，说出话也句句带针。
“虞星河灵根天赋不错，稍加提点及冠结丹不在话下，而那个牧谪却是个凡人，自古以来很少有凡人入道，你就算给他吃再多灵药，他也难以入道。”
沈顾容又蹙眉。
奚孤行嫌弃地看着沈顾容：“你偏重牧谪无视虞星河，
可以理解为你眼瞎，但牧谪还是个六岁孩子，你让他乱吃丹药，还强行带他去冬山之巅闭关，你自己觉得这是人能干出来事吗？”
沈顾容眼前黑，拼命掐掐自己大腿，才勉强缓过来。
没救，等死吧。
“自那之后，你恶毒传言就直接传开，想为你辩解都没法子。”奚孤行似笑非笑，“劝告过你许多次，揠苗助长有害无益，你年少性子惫懒，当年入道也是师尊搜罗各种灵丹药让你堆上去，但你和牧谪不同，他介凡人按照你法子修炼，迟早有天会被你害死。”
沈顾容虚弱地喘几口气，心想还好他刚才服灵药，要不然就这段话，他能直接晕过去。
知道
这口黑锅，结结实实砸在沈顾容背上。
沈顾容尝试着为自己辩解：“……没有。”
“自然知道你没有。”奚孤行像是看傻子样看着他，“你之前收牧谪时，强行将所有师兄弟叫回离人峰来为你办收徒礼，还抢们堆天材地宝给他，看着倒是对他十分上心。”
沈顾容听，悄无声息松口气，看来沈奉雪并不是传言中这禽兽不如。
还好还好，有救。
沈顾容：“……”
嚯，乱给吃丹药，还让这小孩子去闭关……
怪不得那俩小崽子这怕他。
或许牧谪那还不是怕，八成是怨恨。
虞星河是不是也是因为沈奉雪偏爱，后来才生欺师灭祖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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