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容挑眉:“你意思是?”
“难道你就不觉得牧谪有什问题吗?”
沈顾容心想,自然还是因为他是天选之人。
奚孤行见他又开始沉默,突然不耐烦地说:“你到底瞒什?”
沈顾容抬头看他:“什?”
那人将冰绡塞到他手上,沈顾容微怔,抬手将冰绡绑在眼上,这才看清方才说话人正是奚孤行。
沈顾容含糊着道:“好多。”
奚孤行毫不客气地坐下,嘲讽道:“还想着你要是死该怎和师尊交代,想堆理由,没想到竟然个没用上。”
沈顾容都要习惯奚孤行毒舌,也没在意,他看看外面。
天已经亮。
容突然觉得现在受点痛楚,倒也算值。
只要牧谪没有被夺舍残杀同门关进埋骨冢,那虞星河也就不会擅闯埋骨冢被魔修蛊惑入魔,间接避免沈顾容日后被虐杀悲惨结局。
而那个被关在埋骨冢罪魁祸首魔修……
沈顾容不太清楚虞星河到底是遇到那魔修后才入魔,向牧谪讨要“那个东西”,还是虞星河这孩子本来心就是黑。
思来想去也没个结果,索性不思考这个。
“你当初收牧谪为徒时,无人同意。你却意孤行,险些同师兄弟门打起来。”奚孤行将装着疫鬼琉璃瓶放在小案上,道,“你看这只疫鬼。”
沈顾容本来不想多说,省得在奚孤行面前露馅,但那只琉璃瓶中场景太过奇怪,他欺身过去看看,眉头突然皱起来。
那只鬼修灵体已经消散大半,蜷缩成团在琉璃瓶角瑟瑟发抖。
奚孤行将琉璃瓶微微转个方向,那几乎魂飞魄散疫鬼竟
“牧谪怎样?”
奚孤行嗤笑:“你自己都去半条命,竟然还有闲情关心别人?——他没什大碍,那只鬼修应当是在幽州肆虐瘟疫那只。”
沈顾容想想书中大致位置:“幽州?不是离这儿很远吗?”
奚孤行拿出天青玉髓,抬手挥,张坤舆图铺在面前。
“幽州离京州再怎说也有千里远,疫鬼出现在这里确实古怪。”奚孤行抬手指指坤舆图上幽州,“听离索说过,那只疫鬼到长赢山时已经虚弱得维持不人形,明明将其格杀却还是附身牧谪身上,且修为大涨。昨日若是你晚出手半步,疫鬼定会夺舍牧谪。”
沈顾容浑浑噩噩地想,等伤势好些,定要让奚孤行将魔修诛杀,省得日后再出大乱子。
他想着想着,不知道是痛晕还是困,很快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时,沈顾容灵脉痛楚已经消大半,他挣扎着起身,又开始双手在床榻上摸索冰绡。
他瞎子似摸半天,旁突然有人道:“好些吗?”
沈顾容抬头却只看到片茫茫白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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