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颊
红，撩着袖子胡乱擦
擦脸上
泪痕，闷声说：“是。”
牧谪现在心情太过复杂，时半会整理
“你得到那些灵物，随便样旁人求都求不来。”
“你……还有什
不知足吗？”
牧谪每回听到这番话都十分费解，不知足吗？
他心想，若是他们口中“为你好”，便意味着要接受无穷无尽痛苦折磨还不让他心存怨怼，那为什从没有有人问过他，要不要接受这样好意？
在离人峰这年来，牧谪对沈顾容从来都是厌恶巨多，恐惧次之，但是现在所有怨恨都在沈顾容挡在自己面前时缓慢散成团若隐若现云雾。
牧谪似乎安心，眼泪又落下来。
他朦胧地视线盯着面前站着男人，后知后觉回想起当时奚孤行要诛杀他时场景，那个颀长身影义无反顾地挡在他面前，为他遮挡住那道致命攻击。
此时两人离得极近，牧谪迷茫地嗅到沈顾容身上有股淡淡药香。
他最开始为自己剥离那夺舍鬼修时，脸色已经很难看，当时应当已经受伤。
既然受伤，为什还要冒着风险救自己？
平日里哄妹妹似放在掌心。
“拿着玩。”
牧谪抽噎声，茫然地看着白皙掌心中珠子，不知道这是什意思。
沈顾容看他眼，牧谪抖着手把珠子捏在两指中，眸光依然呆滞。
就算在沈奉雪手下经历这多折磨，牧谪终归还是个六岁孩子，他被这个变故吓呆，平时故作冷漠小脸全是惊慌恐惧。
他陷入迷茫。
牧谪时间竟然不知道怎面对下狠手折磨他，却又在关键时候救他沈顾容。
脑海中好似有根紧绷弦在相互拉扯，让牧谪时间陷入两难。
沈顾容没看出来他复杂心思，坐在床沿，道：“你现在已入道，炼气期应当能凝聚起灵力，你试试看？”
牧谪看沈顾容半天，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刚才自己竟然丢脸地哭。
沈奉雪对自己……
到底是看重，还是怨恨？
自从拜入沈奉雪门下，牧谪从其他人口中听到全部都是些他无法理解话。
“你师尊这般对你，定是对你心存期望。”
“圣君也是为你好。”
沈顾容胞妹喜欢圆滚滚小玩意儿，他便觉得其他孩子应当也喜欢，见牧谪拿珠子似乎情绪安稳些，悄无声息松口气。
牧谪呆呆看着珠子半天，茫然看着沈顾容。
伤害直对他照顾有加师兄这件事让牧谪整个人惶恐无措，哪怕面前人是道貌岸然师尊，他也本能地像是救命稻草似死死抓住。
他几乎是乞求地问：“离索师兄……真没事吗？”
沈顾容点头：“嗯，他不会有事，明日你可以去瞧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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