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
牧谪坐在床边,低声道:“师尊,冒犯。”
沈顾容有些疑惑,又冒犯什?
他正想着,就感觉牧谪拿着温热帕子轻轻在他眼尾擦擦,好像是在擦昨天泪痕。
沈顾容:“……”
「让死吧!」
“……”
如此循环反复,也不知闹多久。
牧谪:“……”
好在牧谪已经学会如何在师尊犯蠢情况下完美地掩饰住自己笑意,他干咳声,敲敲敞开门:“师尊。”
沈顾容:“……”
好在沈顾容并未深思,等到应答后终于肯老老实实睡去,没会呼吸就平稳。
牧谪这才松口气。
翌日早,沈顾容被晨钟声吵醒,双眼朦胧地胡乱摸索,才发现床上已经没其他人。
这个时间,牧谪应该去上早课。
沈顾容不想戴冰绡,又不想瞎子似摸索着走路,便心安理得地继续赖床,又睡个回笼觉。
在不住使力,险些把牧谪给勒得喘不过气来。
牧谪小心翼翼地想要扯开他手,但动沈顾容就发出声要哭梦呓,让牧谪完全不敢用力。
最后,牧谪只能轻柔地拍着沈顾容后背,将他安抚得浑身放松,这才艰难喘口气。
沈顾容紧紧抱着他,小声梦呓:“先生……先生不抄书。”
牧谪:“……”
牧谪差点笑出来。
他擦完后,又拿出套艳红衣裳来,要给沈顾容穿。
沈顾容终于丢不起这多脸,他推开牧谪手,尴尬地说:“冰绡……给吧。”
牧谪好像有些失望,但还是将旁整齐冰绡拿过来,轻手轻脚绑在他小师尊双眼上。
有视线,沈顾容也顾不得昨天害怕,他咳声,努力找回做师尊威严,道:“你出去吧,自己换衣。”
沈顾容彻底清醒,忙坐起来:“进来。”
牧谪抬步进来。
沈顾容不知道牧谪方才听到多少,他有些羞赧,小脚蜷缩起又舒展,恨不得把床单抠出个洞来。
牧谪装作自己没听到,上前拧帕子走到床边,道:“师尊先擦脸。”
沈顾容尴尬得不行,摸索着接过来胡乱擦擦就递回去。
等到牧谪下早课回来时候,正好看到他师尊自己同自己闹觉。
“少爷起床。”
“今日不上课,不起不起。”
“起吧。”
“不起。”
他真很想知道,他师尊先生到底是何方神圣,这都多少年竟然还对先生罚他抄书心有阴影,做梦都能梦到。
沈顾容还在软声求着不抄书,牧谪叹气,只好拍着他后背,轻声说:“好,今日不抄书,好好睡觉。”
沈顾容眉头皱皱,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真实性。
“先生?”
牧谪唯恐他小师尊突然醒,故作镇定:“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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