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决定出去历练,牧谪就能招呼都不打地离开,若是几年后他历练回来,是不是就不把他这个师尊放在眼里?
他站在界灵碑处许久,盯着那空无人山阶,叹口气。
牧谪已经离开,他又不能将人逮回来,只能作罢。
牧谪离开后几日,沈顾容浑身不得劲,他被牧谪伺候惯,也习惯牧谪随时陪在他身边,乍没人,总觉得十分奇怪。
刚开始那几日,沈顾容每回去后院沐浴,总是忘带换洗衣物,每回都是湿淋淋地裹着灵力凝成衣物回房,很是难受。
他还没想完,牧谪突然大步上前,张开双臂把把他拥在怀里。
沈顾容:“……”
只是抱下啊,这有什冒犯?
沈顾容满脸慈爱地回抱下牧谪。
牧谪低声道:“您等回来。”
轰然声微弱声响,红黑线相互缠绕,最后凝成个牵连结。
将灵力收回后,沈顾容隐约觉得自己识海和牧谪识海有些微弱相连。
弟子契已成。
牧谪张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师尊,这是……”
沈顾容竖起根手指抵着唇珠:“嘘。”
异地看着他。
“师尊,还有何事吩咐?”
沈顾容面无表情站在他面前,道:“把你识海神识抽出来丝给。”
牧谪愣:“什?”
沈顾容:“照做便是。”
大概是看出来他心不在焉,三日后,奚孤行捏着个琉璃瓶过来。
沈顾容正躺在摇椅上晒太阳,他身冷皮越晒越白,扫见奚孤行过来,他微微颔首:“师兄,何事?”
奚孤行朝他
沈顾容道:“好。”
牧谪近乎贪婪地又抱他会,这才不舍地松开手。
翌日早,牧谪谁都没告知,天还未亮便起身下山。
沈顾容本来还打算送送徒弟,难得没有闹觉早早起床,却被告知牧谪早就走。
沈顾容心里突然有点堵。
牧谪立刻谨慎。
“奚孤行本是打算等你及冠后再结弟子契。”沈顾容轻声道,“你莫要告诉他。”
要不然奚孤行能把他数落死。
牧谪呆呆地看着沈顾容苍白脸,眼眸仿佛微波荡漾,他喃喃道:“师尊,冒犯。”
沈顾容歪头,嗯?又冒犯?
牧谪对他毫无底线地相信,闻言便没有多问,闭眸伸手按在眉心,缓慢地抽住抹掺杂着黑线神识灵力出来。
硬生生从识海抽出神识灵力感觉不怎好受,牧谪额角都出些汗水,但声都没吭,抖着手将灵力递给沈顾容。
沈顾容说:“别动。”
牧谪闭眼,道:“是。”
沈顾容深吸口气,如法炮制将识海灵力抽出来丝,接着咬破手指在空中飞快画个繁琐符文,法阵悬空,将两人灵力牵引着绕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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