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容歪头想
想，愕然道：“林下春？它从埋骨冢出来？”
那也就意味着……离更阑也出来？
沈顾容连忙道：“离更阑也跑吗？”
牧谪点头，看到沈奉雪似乎没有再打算不管不顾地冲去咸州，这才悄无声息松
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松下来，沈顾容将他手中
外袍夺，衣摆在空中划过弧度，匆匆落在沈顾容单薄肩上，他催促道：“愣着干什
啊？”
牧谪：“……”
只是听声音他就转瞬认出来，他小师尊回来。
牧谪连门都不想走，直接从窗户翻进去，把冲到床榻边将正在胡乱挥舞着手沈顾容拥在怀里。
沈顾容还没睡醒，还在那闭着眼睛喊：“有话好好说，别打架。”
牧谪本来眼眶有些酸涩，闻言险些笑出来。
奚孤行愣：“睡？”
镜朱尘若有所思：“是已经恢复神智吗？这样也好。”
牧谪不太确定，但奚孤行就算看他再不爽，也只能不情不愿地捏着鼻子让他在此伺候。
牧谪点头应。
天幕下淅淅沥沥玉珠，很快屋檐上雨就宛如断线珠子顺着檐边往下落。
愣。
沈奉雪嘴唇都在发抖，他喃喃道：“不是，
没有想要赎罪……”
“只是想救他……”
“天道……京世录……”
沈奉雪说着让牧谪不明所以话，语调越来越低，直到最后细若蚊嗡。
牧谪听听到，连
沈顾容被折腾下，才后知后觉清醒过来。
他揉揉眼睛，茫然地看着牧谪，含糊道：“牧谪？”
牧谪将他睡得乱糟糟白发理理，又将冰绡扶好，点头道：“嗯，是。”
沈顾容被牧谪扶着下塌换衣，道：“方才是怎回事？三把剑在打架？”
牧谪笑笑，敢情方才沈顾容“别打啦”是在说林下春他们，他点头：“嗯，短景剑和青麟剑在打林下春。”
牧谪坐在长廊上木椅上，边摩挲着手中木槵珠子边盯着雨幕出神。
沈奉雪这般排斥别人碰冰绡，是不是在借冰绡在遮掩什？
比如……心魔魔瞳？
他小师尊毫无心机城府，可能到现在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到这个世界来，而且他所说……沈奉雪会送他回家，也根本不知是真是假。
他正胡思乱想着，房中突然传来声：“别打啦别打啦！”
牧谪犹豫下，正要开口就看到沈奉雪身体微微晃两下，突然往前栽去，牧谪吓跳，忙伸手把将他接住。
沈奉雪已经昏睡过去，冰绡微微垂下，露出微红眼尾。
牧谪将他抱在床榻上，出去泛绛居，在外等着奚孤行和镜朱尘同朝他看来。
奚孤行急急道：“怎样？他……他怎说？”
牧谪道：“他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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