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容脸上脆弱已经完全消失,他面无表情道:“早该杀你。”
亲人惨死,先生在他面前自戕而亡,经历这种事情沈顾容早已不是之前那个点背叛就能轻易崩溃少年。
他对待是离更阑是真心实意依赖,但那份依赖却是能被他轻而易举丢弃。
回溏城花灯节那晚,他已经彻底学会该如何完美控制自己情绪、躯壳。
个离更阑而已,他舍得起。
不知为何,离更阑看着沈顾容这张脸,这四年来厌恶不知怎突然烟消云散。心中猛地生出某种不可言说欲望,如藤蔓似蔓延心里。
这张脸,这副皮囊……
他之前怎没发现,这个凡人身段这勾人?
他抬手掐住沈顾容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
“你若修道便好,凡人之躯太过脆弱。”离更阑呼吸有些急促,魔修猩红魔瞳翻滚着浓烈欲望,“你若是个修士,就是拼半条命也会将你掳去做炉鼎,真是可惜这副好皮囊。”
终于确定他确确是个凡人,而非什疫鬼成圣后伪装出来人类。
他四年前切,全都毁于旦。
他恼怒,怨恨,为什明明耗费这多精力,「养疫鬼」阵法也都成功,为什最后却没有养出来那只疫鬼,反而只活个没用废物。
离更阑平生惯会伪装,就连离南殃也骗过去,而此时他已经完全不想再陪着沈顾容再演什兄友弟恭,他就是要在沈顾容及冠之日,将真相全都残忍地告诉他。
离更阑紧紧盯着沈顾容,眸中全是嗜血兴奋。
离更阑被捅剑,非但没有觉得痛,脸上兴奋更重,他死死掐着沈顾容下巴逼迫他看着自己,疯般大笑着,道:“错,不该认
沈顾容茫然道:“你是在骗吗?”
离更阑看着他泫然欲泣模样,呼吸更重,他勾唇露出个笑容来,抬手抚摸着沈顾容脸,淡淡道:“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啧,真是浪费四年光阴,早知你这般惑人,就该不顾师尊劝阻,将你掳去床……”
他话音还未落,声利刃穿过身体声音就响彻耳畔。
离更阑低眸看,沈顾容手中正握着不知从何而来林下春,剑身气息完全隐匿,连金丹修为离更阑都没有发现。
那半个剑身都捅入他小腹,血瞬间染红两人衣衫。
他太期待,期待这个小小,碰就碎人类在他面前痛哭绝望样子,这样也不亏他四年来演这场完美师兄戏。
沈顾容看着确实要落泪,离更阑更加凑近他,口中全是残忍话语。
“你活着,那城人……”
“不就白白死吗?”
沈顾容浑身颤,羽睫微抖,险些将滴泪抖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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